“小的们,谁敢退后半步,老子认得你,手里的斩马刀却认不得你!”
“大家都是老兵了,谁的手上没沾过鞑子们的鲜血?嘿嘿,大家赶了大半夜的路,累了的就躺下歇会。饿了的,就吃几口炒米,垫垫饥。”
“咱们刀盾营的兵,刀不磨快点,砍几十颗鞑子的脑袋就卷了刃,那怎么能行?”
统帅无能累死三军!
但是,近卫军训练得太过有素了,李中易这个统帅,反而变成了闲人。
此时的李中易,正坐在指挥奚车中,仔细的研究和琢磨作战方案中,是否还有漏洞。
舆论上显示,那座丘陵,其实海拔并不高,只有大约六十米的样子。
不过,这已经是滦河边,目前能够占据的最高的一座高地了。谁叫决战的地点,是在一马平川的幽蓟大平原之上呢?
李中易一向是谨慎的性格,他不知道战局会发生多少变化,所以,靠着滦河扎营,有效避免了马谡因为没水喝,而失了街亭的悲剧。
李家军的惯例,出兵在外,哪怕粮食足够吃,也不许准备好七天的口粮。
此所谓,夫战,有备胜无备也!
作为贴身护卫的近卫军,李中易非常了解他们,他们也非常了解李中易的脾气和个性。
只有新兵蛋子们,才需要当主帅的,骑着马在阵前来回奔跑,鼓舞士气。
老兵们只需要看见大纛旗,就知道李中易的方位,也根本不需要李中易跑出来露脸打气。
淡定与慌乱,见过血和宰过鸡,久经战阵和初上阵,这就是老兵和新兵蛋子的区别!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李家军中,战兵和辅兵,每人一把工兵铲,服苦役的奴隶们则由专人分发锄头和铁镐。
划定的扎营地界内,全都是松软的泥地,锄头挖松之后,每铲都是满满的土,壕沟挖得很快。
大战在即,挖壕其实不是目的,筑成防御骑兵冲击的胸墙和拒马阵,再将奚车顶上覆土,卸下车轮固定在土里,才是最最核心的要点。
大地已经在颤抖,挖壕筑胸墙的行动,一直没有停止。
有个高丽奴实在是怕极了,扔下手里的锄头,掉头就想跑。结果,他还没跑出去几步远,就被一支神臂弩射中后,被钉在了地面上。
一群监督的刀盾手,恶虎扑羊一般,挥刀便砍下了那逃奴的狗头。
一名刀盾兵队正,手里提着血淋淋的人头,游走于奴隶堆前。他既没有声嘶力竭的恐吓,也没有继续无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