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欲睡的李琼,脑子彻底清醒过来,心里颇为不爽。
在南方兵败之前,柴荣对李琼几乎是言听计从,不说百依百顺,也确实是非常重视此老的意见和看法。
只是,随着李琼的损兵折将,大丢面子,一切特殊的优厚待遇,俱已成过眼的云烟,随风起轻去。
这人呐,越是处于弱势的地位,心理上就越是敏感。
此前,李琼也不是知道,范质喜欢专权,只是。在这个十分应景的时刻,他对范质的恶感,十倍于往日。
大家都是同僚,你范质一个人独揽着大权,丝毫也不分润出来,就不怕惹来众怒?
李琼的视线离开了范质的身上。转向李中易那边,他发现,李中易稳稳当当的坐在椅子上,单手捧着茶盏,低眉垂目,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经过仔细的观察,李琼赫然发现,李中易居然给他一种,闭目小睡的感觉。
嗯。此子颇为沉得住气,李琼垂目细想,不禁暗感惭愧,他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定性反而不如李中易这个小年轻。
李谷见王溥碰了个硬钉子,于是,不阴不阳的说:“一切都由范相主持,我等听命便是。”
李中易听了这话。不由瞟了眼李谷,此人之阴险之处。尤胜王溥。
王溥只是含沙射影的攻击范质而已,李谷却想把所有被架空的相公们,都拉入战场,共同对付范质。
仅此一点,便可见看出,李谷此人胸有韬略。比王溥的硬干,强多了!
问题是,李谷聪明,李中易也不笨呀。先帝虽崩,可是。符太后却异常信任范质,只此一项,便可令范质凭空获得胜于五万兵马的优势。
皇太子即使继承了大统,他这个小娃儿,依然只是个傀儡罢了,真正代表着至高皇权的是即将升任太后的符皇后。
对于李谷的出手相助,王溥自然感激,哪怕别的相公都没吱声,他依然从旁配合着李谷说:“在下一向身子骨不大好,等忙过了这一段,倒想向太后和陛下请一段时间假,养一养身子。”
李中易撇了撇嘴唇,难怪王溥一直被范质压得死死的,甚至被赶出了政事堂,此公玩政治的水平,有点欠档次呀。
如今是个啥时候?不管是范质,还是符太后,都岂能容你虽然炸刺?
李中易的反应极快,谁料,李谷的嘴巴更快,只听他说:“王相公,你乃是朝廷重臣,值此国家危急的时刻,怎可轻言养身?”
王溥当即意识到,他失言了,慌忙抢在范质发难之前,起身说:“我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