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牛,断断续续的说:“王……王爷……杨……杨信反了……”
“啊……什么?”拓拔彝殷下意识的吼道,“你胡说什么?”
那个传令官也来不及喘匀呼吸,面显浓浓的惧意,颤声禀报说:“我军刚刚发起进攻不久,杨信就在后头抄了咱们的后路……”
“滋……”拓拔彝殷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后路被断,前边又遇到折家军的严重阻碍,莫非老天要亡拓拔家?
没等拓拔彝殷考虑清楚,并且作出必要的反应,夏州军的后阵突然爆出连片的惨叫声,“光俨死了,我军败了……”
“呀,败了……”
“快逃命呐……”
拓拔彝殷狐疑的聆听了一会,他猛然察觉到,喊败了的口音,分明不是夏州腔。
可是,在乱军之中,前有折家军和李中易的蕃骑兵阻截,后有杨信做乱,原本就散乱不堪的军心,立时被本族人惊恐的叫喊声,给搅得七零八落。
军心已乱,军无斗志,以至于,败局再也无法收拾!
拓拔彝殷频频传下令去,想收拢四散奔逃的败军,可是,草原游牧民族只能打顺风仗的本性,在这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的当口,谁还会傻傻的继续留在原地等死呢?
“快跑呀……”
“别挡了老子的路,去死吧……”兵败如山倒,有人性急的挥刀,劈死了挡在马前的一个本族同胞。
“当!”
“呛……”兵器交击的清脆响声,不时的传入拓拔彝殷的耳内,他不由心如刀绞,悔恨莫及:该死的杨信!
“王爷,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身旁的牙将,见拓拔彝殷只是双眼呆滞的凝视着后方,却没有任何表示。
牙将心里一急,赶忙冲着四周的牙兵使了眼色,于是,众牙兵一拥而上,挟持着拓拔彝殷,落荒而逃!
慌乱之中,那牙将浑然忘了中军大纛旗的安危,结果,在乱军的挤压和冲撞之下,拓拔家的主帅纛旗,轰然倒塌!
这么一来,可不得了!
原本就乱糟糟的夏州军们,猛然发现中军大纛垮了下去,他们都以为拓拔彝殷已经被汉人给宰了。
一时间,整个战场之上,夏州的党项骑兵们,仿佛没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
有些机灵一点的党项牧民,就跟在拓拔彝殷败退下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更多的牧民,则是三五成群,各奔东西。
李中易早就在单筒望远镜内,看清楚了战场上的巨大变化,他放下望远镜,抬起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