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腿上,“天气凉了,在这风口待久了不好。”
江檀看了她一眼,然后把视线又移回了雨幕之中,“奶娘说,母亲被赶出落月山庄的那一天也是这样下着秋雨的,一张休书一个随身的包袱就将她驱赶出去了,那样干脆,毫不留情,母亲临别之际,给我留下的唯一一样东西就只有这只她佩戴了多年的玉珏耳饰。”江檀说着抬手摸了摸自己右耳上的那只玉珏,然后苦涩一笑,“所以每逢秋雨时分,我总能想起我未曾再见的母亲。”
娄寒承认自己是个容易感伤的人,只要听到与江檀身世有关的事情,哪怕只言片语,总能勾起她的悲伤情绪来。
江檀自腰间取出一只玲珑翠玉短笛,搁在嘴边便吹奏起来。
那笛声萧萧,倾诉着他此时内心的疼痛委屈和不甘。
娄寒听得也是入神,只是突然有些惊讶,这笛声可真是熟悉,让她想起掉落进落月山庄花田中的那一天了,刚刚清醒恢复了些神智,便听到一曲清悦悠扬的短笛声,虽与今日江檀演奏的曲目风格多有迥异,但是那种感觉却似乎是相同的,或许那一天她听到的笛声就是出自江檀,可是又不太可能,江檀被庄主幽禁在檀苑之内不能擅自外出,他又怎会出现在山间花田中呢。
大概是她多想了,娄寒无奈的摇摇头,便安静的继续听着属于今晚的短笛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