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矜言直望着床顶上的帐幔,平静说道,“太后对我下了许多次毒,我一直没有彻底清除,今天是余毒发作了!”
“那些毒素一直被你控制着,怎么会突然发作?定是赫连无音把你气着了,因为怒气攻心,你才会突然毒发!哼,那个赫连无音,就仗着自己与青檬有几分相似便这般蛮横,”月芽眼中全都是恨色,她试探着向凌矜言靠近了一些,“小姐,要不我乘着夜色去除掉赫连无音?”
凌矜言此时仍是提不上气,她没有力气说话,只拿眼瞪着月芽,月芽被瞪得心虚了,又改口道,“或者,我们回罗刹阁去吧,幽冥使和锐泽锐琦他们可总在盼着我们回去呢!”
“不,”凌矜言摇了摇头,虚弱道,“现在尚不是时候!”
“小姐,你就别再为难自己了吧……”
“现在可不是凌阁主在为难自己了!”
屋子里突地咱起一个男声,打断月芽的话。月芽被惊得身形一抖,她和凌矜言同时向那声音望去,只见到一身黑衣的洛王正自在地倚在窗户边上,带着不可捉摸的诡笑望着她们。
凌矜言暗自恼着,若不是这余毒侵入了她的筋脉,另得她四肢床木,还丧失了几层功力,她哪至于屋子里进了人都还察觉不到。
“洛王殿下,你这是……走错地方了?”
“凌侧妃,这毒药的滋味不好受吧?”洛王带着笑看向凌矜言,声音却是十分冰冷。
“洛王怎么尽说些奇怪的话,矜言不懂你在说什么!”凌矜言从容地迎着洛王的视线,“我不过是偶感了风寒。”
“呵,染了风寒?”洛王从袖中拿出枚长长的银针,突地就向凌矜言走来。
“你要做什么?”月芽挺身拦在了凌矜言床前,可洛王似乎是没有要停步的意思,月芽一咬芽,抬掌就向洛王劈去,洛王面上满是轻蔑的神色,只用单手与月芽斗在了一起,只不过五招左右,月芽便被他封住了穴道,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不自量力!”洛王冷哼了一句,继续大步走到床前,他手里的银针照着凌矜言的手腕狠扎了下去。凌矜言面上只是一片冰冷,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洛王面上有了些许意外,他慢慢抽出银针来,又将带着血迹的银针递到凌矜言眼前,银针的颜色慢慢变成了灰黑色。
“是你下的毒?”凌矜言装作很吃惊地说道。
“这毒是出自本王之手,却不是本王亲自对你下的,”洛王如愿地在凌矜言眼中看到了疑惑,他得意地笑了起来,“凌侧妃,太后宫中的贡茶可是难得的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