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老夫人的眼中瞬间带了光彩,高兴道,“差点忘了与你说,为萱姨娘诊脉的大夫说了,萱姨娘肚子里怀的八成是男孩呢。”
“如此,祖母便算遂了一桩心事,”凌矜言浅笑着,“只是,这孩子来得不易,祖母可需警醒些。”
“你有心了,将来,等这孩子长大些,老身定让他好好感谢你这做大姐的,若不是你,他哪有机会到这世上来。”
“矜言只想弟弟平安地出世,平安地成长,无意再提起以前的事情。”
“祖母明白你的,你要去看看萱姨娘吗?”
“不了,”凌矜言摇着头,“祖母,时辰不早了,我得往别苑去了。”
“去吧……”老夫人似有些不舍,缓了片刻才回了话。
凌矜言离开后,老夫人独自在大厅里坐了许久,不禁就叹息道,“将军若是没有出征,矜言还会不会遭这些罪啊……”
凌矜言心里没有老夫人的那些想法,她全身心都投入了罗刹阁的事务和习武中。时间于她来说算是过得太快,转眼间便到了年后,又到了夏天。这期间,许宏茗出乎意料地没有动静,只是太后又传凌矜言入了两次入宫,无一例外,凌矜言再中了两次毒。
凌矜言的耐性快要被太后耗尽了,虽说太后下的是慢性毒,可这毒若是在身体里留得久了,不免也会造成损伤。如今,凌矜言只盼着君漠璃早些归来,她也好早点探得闵忆的下落。如此,她便可以早日快意江湖去。
“阁主!”锐泽飞身过来,向在小峡谷中练武的凌矜言唤道。
凌矜言收了招式,转身看着锐泽,“怎么样,快回来了吗?”
“将军的军队已经开始出发,但属下还得到一个消息,有人下了重金给无影楼,要他们在大军的归途中截杀将军。”
“查到是什么人了吗?”
“所有可循的线索都断了,没有查到,”
锐泽惭愧地低下了头,他着手组建的情报组织早已完善,他还向凌矜言保证过,凡是伏丘国内发生的事情,他都查得清过往,可如今他的话却落空了。
“看来,出银子的人并非一般人!”凌矜言没有丝毫责备的意思,只兀自思索着,“从雪隐国边境回京的途中多是山路,军队前后不好驰援,而无影楼的人又是以速度和隐匿行踪见长,看来,君漠璃要有麻烦了。”
“阁主,我们要传信给将军吗?”
“他的大军得胜归来,军队里的人心气正高,怎会把区区一个无影楼看在眼里,就算是我们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