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
起初,凌矜言被茶水浸透的脸上断续布满斑驳,只片刻时间,她的额角又仿佛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布满斑驳的腊黄肤色沿着她的脸颊向下褪去,此时的她就似一块刚琢出来的稀世珍玉。
当凌矜言弹完一曲注意四周的时候,她发现许多人眼都不眨地看着她的脸,其中有惊愕与嫉妒,更多的是惊艳。再看凌绮蔓手中正死绞着一方手帕,眼中的愤恨似乎要活吞了她。
想起刚才那杯茶水,凌矜言心中了然,定是脸上的伪装被茶水褪了去。
“皇上,”婉若清泉的声音在殿内响起,“臣女已经弹奏完毕!”
严宇拓这才回过神来,“啊,弹完了……众卿以为凌大小姐弹得如何呀?”
“好!”男宾区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整个殿内便陆续响起了称赞之声。
洛王难得地没有附和旁人,仍大睁着眼睛望着凌矜言,他还是不敢相信,丑得跟麻雀一样的凌矜言瞬时就在他眼前变成了凤凰。如此精致的五官,凝脂一般的肌肤,再加上她自若清冷的气质,竟然把凌绮蔓的光彩都掩了下去。
“难怪了,本王就说嘛,她总是一副对谁都不爱搭理的样子,原来是有如此资本!”洛王在不断脑补着之前遇到凌矜言的场景,同时在低声说服自己。
“殿下……”站在洛王身后的孟施予俯身向洛王耳语了片刻。
洛王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你亲眼看她走进了药店?”
“是我亲眼所见,”孟施予压低了声音,“她离开之后,我进药店去问了,店掌柜给我看了她列的方子,虽然看着都是一些极普通的药材,可我总觉着有些古怪又说不上来。随后我也到她住的浅水居去探了,却差点被她发现,没有探到有价值的东西。”
“先前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
“先前我也拿不准,毕竟少有人能装傻装这么多年。”
洛王复又看着凌矜言,摸着下巴饶有兴味地自语道,“深藏不露吗?有意思!施予,派人继续盯着她。”
这时,殿内的赞许声也总算平息了一些,严宇拓却是憋了满肚子气,他原本认定了凌矜言就是个草包,连责罚的方法他都想好了,不想凌矜言却是一鸣惊人了。
严宇拓的目光又落到了凌矜言脸上,这张脸有令他动心的资本,却不足以消抵他的怒气,“凌矜言,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先前把自己扮成那个样子,你是在欺君吗?”
凌矜言眨了眨眼睛,天真道,“是化妆啊,臣女出门前特意上了妆,可花了好长时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