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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浅水居以后,凌矜言久不能入眠。将军果然是知道闵忆的下落,只是经过她刚才那一闹,将军必会有所防备,只怕她不可能再探出更多消息了。
凌矜言翻身坐了起来,双手搓揉着自己的一头黑发,“哎,嫁吧嫁吧!等探到闵忆的下落之后我就跑路。不就是个仪式嘛,反正我又不是这些思想迂腐的古人,要是他敢对我怎样,我就……”
脑中不自觉地又浮现出了刚才两人“坦诚相待”那一幕,凌矜言仰身倒回床上,用被子捂住头脸,翻滚着不停踢打双腿。
夜深了,凌矜言已调整好情绪,想到武功深不可测的君漠璃,一个月以后还要跟他每天都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她心中有些发怵的感觉。左右是没有睡意,她穿上短打衣衫到院子后面一片荒废的林子里面进行越野训练,她要尽快增强这身体的体能。
一遍遍训练下来,凌矜言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体力也渐渐不支。但她仍咬牙坚持着,直至体力衰竭,她才弃了负在身上的重木倒在杂草丛生的地上小憩了片刻。
这时天边泛起了白光,正好助凌矜言看见了林子旁边的水塘,她解下随身携带的药袋放在岸边,跟着便和着衣衫走进了水塘,刺骨的凉水瞬间驱走了她所有的倦意。凌矜言深吸一口气,将整个人都沉入水中,待她出水换气时,耳中却听到了异常的响动,有人闯进了这片树林!脚步声很沉重,应该是不会武功或是受了重伤的人。
凌矜言将身子沉入水中,仅露出脑袋藏在一片水草后面。可她藏了许久,除了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以外,再无其他声响,连那沉重的脚步声也没了。
凌矜言慢慢上岸,尽量无声地向着刚才传来脚步声的方位寻去。越往树林深处,凌矜言已经嗅到了血腥味,她越发警觉起来,掏出淬了化功散的银针捏在手上。
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倒在前方,看身量应该是名男子,凌矜言想也未想便将手中的银针向那人掷去,那人却是哼都没哼一声。
“许是死了,还是晕过去了?”凌矜言自语着。
估摸着化功散的药力该完全发挥了,凌矜言慢慢走了过去。
那人是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浑血是血,仅能从些许没有被血浸染的地方可以看出他穿着一件灰袍。虽然双目紧闭着,但仍能从他灰败的面容上看出身为上位者的威仪,就似凌矜言上一世的养父一般。
伸手在灰衣人颈动脉处探了探,“还有些气息!”
凌矜言从药袋中拿出一粒自己配的药塞入灰衣人口中,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