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这些灵州回乐县的壮丁身上服色驳杂,队形也见着散乱,不少人还在交头接耳的问好说话,闹嚷嚷一片,尚忠信不禁皱了皱眉头,听说甘、肃州的团练统一了服色,操练效果未知,但起码看上去比较整齐。虽然没有统一的军袍给这些仓促成列的团练穿,但尚忠信打算要在队列操演上狠下功夫,将来丞相府兵役曹和灵州团练使巡阅各县,回乐县团练一定不输于人。
“好!”尚忠信高声喝道,他一挥手,两百名手持短棍的军士走到荫户中间,夏国的军士大都是手上有几条人命的悍卒,凌厉的眼神让刚才还在热热闹闹地聊天壮丁们心生寒意,讪讪笑着小声下来。前两年每逢农闲,灵州军士便在匠师的指导下驱使荫户民夫兴修水利,虽然不是操练,但手中的棍子却是树立起实实在在的威信。如狼似虎的军士们低声喝道:“闭嘴,听大人训话!”底下嘈杂的声音立刻小了大半,迅速地静默一片。
“灵州乃四战之地,但土地膏腴,士民富庶,所以马贼、蛮夷,无时无刻不在窥伺着,吾等若不自强,则无以存身。”今天是尚忠信首次面对近五千人训话,还有饱读诗书的县令来观礼,他费劲地背着找人写的训话词,“为了使国中士民在危难时有能力保卫家园,陛下特意下旨,各州县编练团练,在农闲时候操演一月,还管给饭食。汝等一定要尽心尽力,方不负陛下天恩浩荡。现在,军士们现将操演的项目进行一遍,你等可要用心看好,待会儿军令下来,老实照做,不然是要吃棍子的!”他板起脸故作威严,从左到右将校场上的数千壮丁扫视一遍,松了口气,一挥手,两百余名军士徒手集合到校场前面。
尚忠信沉声喝道:“蹲下!”军士们全部蹲在地上,“起立!”军士们像弹簧一样站了起来,“出左脚!”“出右脚!”“出左手!”“出右手!”“前进!”“向左转!”“向左转!”“向后转!”“前进!”在军士前进的路上是一条深达十余丈的陡峭山沟,尚忠信未发口令前,两百军士眼也不眨地向断崖边缘整齐地前进,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直到所有的荫户壮丁心头都捏紧的时候,尚忠信方才高声发令道:“止步!”此刻前排军士离山沟的边缘不过一尺之距,若是后排的人推搡上来,只怕便会被挤下断崖去摔得头破血流,可两百军士居然如同一人般整齐的立在原地,然后随着尚忠信的口令向后转,然后带着骄傲地神情回到四千多荫户中挑选的壮丁面前。夏国选拔的军士,武艺高强是基本要求,从军以后,队列操演常抓不懈,能有如今的素质,也是经年累月之功。
旁边的壮丁看的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