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明日清早便与陈德决战罢了。”李克远与李克顺无法,此时单独退军势必为各部党项羌所不齿,只得各自回营。党项人作战的阵势没有汉人那般复杂,除了各州军中少量运送和守卫辎重的步卒外,各部都以骑军为主,打仗时先以各部落骑兵骚扰敌人,然后以铁鹞子冲阵击破敌军。
灵州城外安西军大营内,陈德坐在上首帅位,盔甲外面披了一件绣着斑斓白虎的黄袍,众将依次坐在下首。听辛古介绍了前日汉军哗变后两万余人尽数为党项所屠后,众将哗然。草原上部族相战,动辄将对方车轮高的男子全部斩首,但因中原人与草原部落并没有如此仇杀,蛮族军队如此对待中原汉人的也不多见。李冉、林宏、柏盛等汉人军指挥使更是恨得咬牙切齿。踏燕军指挥使李冉当即便向陈德领命,由骠骑军派向导,他从踏燕军加派出二十个百人队,在党项人营盘周围去游猎,一方面绞杀党项军的斥候,一方面也是为冤死的汉人复仇。
陈德脸色转冷,沉声道:“拓跋氏和党项诸部做下如此丧尽天良之事,务必要血债血偿,将其斩草除根,以儆效尤。”和在场的众将相比,他心中更加清楚,眼前这等惨事,若不严加惩戒,有可能放大百倍千倍的发生,最终导致中原人口十不存一,华夏文明几乎就此断绝。“以杀止杀,用安西军的利刃,让这种最恶劣的罪行,到此为止。”
骠骑军指挥使辛古为营救哗变汉军身被七创,此刻伤势尚未痊愈不能顶盔贯甲,身上披着件朱惠兰给他缝制的紫色袍服,秉道:“被收留在瓮城内的关中厢军自知朝廷不能为其伸冤,只要主公愿意为他们向党项人讨还公道,他们就誓死追随主公。”周围的将军听到这话脸上都纷纷露出笑容。铁骨军指挥使朱导更哂道:“大堆的好汉哭着喊着要晋身军士,这伙人不过是厢军而已,追随主公还要开出条件来?禁军原本就看不起厢军,更何况铁骨军的军士大都是禁军中悍卒,就连普通的禁军也不太看得上眼。
“哦?”陈德却不以为忤,“灵州方面已经有骠骑、度寒两支精锐骑军,未*略漠北,若要兼得步骑之利,倒是有必要设立一支敢战的步军”,便问道:“这些关西步卒可堪用否?”辛古正不忿其它将军嘲笑,闻言便沉声道:“从五万骑军中冲杀出来的,两万人只剩下三千,虽然许多本事不如现成军士,但胆量气魄体力都不错,只要稍加整训,便都是上选的精兵。”见辛古脸色严肃,他说话又向来实在,众将也都收起轻蔑神色,陈德点点头道:“那便收下他们,由教戎军严加整训。若是堪用的话,关中是秦国故地,又为报仇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