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起将她搬到一侧厢房,替她宽衣后,再放倒在床榻之上。门外两个李斯的心腹军士扮作仆人守着,只等将黄袍加身后沉醉未醒的陈德送来。
而此时的节度使府花厅之上,三桌宴席热闹到了极点,骠骑军指挥使辛古、练锐军指挥使萧九、教戎军指挥使李斯、白羽军指挥使于伏仁轨、花帽军指挥使张仲曜、驰猎军指挥使罗佑通、锦帆军指挥使林宏、胡杨军指挥使陈在礼、踏燕军指挥使李冉、铁骨军指挥使朱导,连同十多个资深得力的校尉,诸将正乱哄哄地向陈德夸耀这一年来所立的功勋苦劳。
酒过三巡,骠骑军校尉蒲汉姑已将身上衣甲尽皆解脱,指着胸口上一处碗口大的伤疤夸道:“不瞒主公,这处是怀远北面驱逐蒙古黑胡部被狼牙箭射的,吾当场折断了箭杆,率兄弟追了两昼夜,砍下黑胡部落的头人脑袋做了夜壶,这箭创也烂掉了一大块肉。”
辛古对周围诸将道:“这黑胡部乃是灵州北面最大的蛮族,经此一役,除了被我军俘获之外,剩下的都远远迁徙到漠北小海苦寒之地之地去了。灵州正准备新立一军,沿着婆淩河继续向北追击蛮部,直抵小海一带,在那处设立营帐经略起来。新军众校尉皆推举蒲校尉为指挥使,如今正好请主公赐下军号。”
张仲曜端起酒碗递给陈德,解释道:“这小海便是古之北海,乃苏武牧羊之所在,汉时骠骑将军霍去病击匈奴曾追至此地。”
陈德眼神一亮,接过酒碗,沉声道:“北海苦寒,蒲将军以下五千健儿,便号度寒军罢。那处正是漠北男儿牧马的所在,吾这里先敬蒲将军,功业更胜古人!”
蒲汉姑和陈德满饮一大碗酒,尚且还不依不饶:“主公刚才那碗酒是赐给吾的,老蒲再厚颜替即将赴漠北苦寒之地的兄弟们,再敬主公三碗草原上的好酒。”说完也不用旁边的烧刀子,以随身大皮囊中马奶酒倒满六个大碗,与陈德依次干了,莫说陈德,就连早有准备的蒲汉姑,这四大碗浑酒喝下肚去,也只觉两耳发热,眼前昏花,脚步虚浮起来。
陈德正欲稍醒酒意,却见罗佑通与林宏两个颇有些忐忑的过来,对于归义军的将领,陈德向来格外优容,便招呼道:“近年来两位将军率部奋勇作战,收服吐蕃诸部二十余万部众,青唐城以北皆成汉地,这是前朝失去陇右河湟以来数十年未有之大胜啊。”
罗佑通听他称赞,心下也放松了些,一举手中的牛革酒囊,笑道:“蒲将军有马*酒,末将这里也有从吐蕃头人那里绕来的三斤青稞酒,今日吾与林将军代锦帆驰猎两军万余兄弟,一同敬主公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