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胆,虽然见高蹄营侦骑并不多,也不敢出来邀战。每到一处,看到有破败缺损的城墙,蒲汉姑都在自家携带的行军图上记下来,准备嗣后大军赶到,便由步军从这些地方攻打进去,看凉州兵那窝在城墙后面的龟蛋劲儿,只要渗透进去几百人,估计守军就要往后跑。
吐蕃统兵官论悉惴惴不安地看着敌军骑兵出现了自己负责防守的边墙和凉州之间的地域,肆无忌惮地逼近城墙打探虚实,甚至有些胆大的骑兵还向城头的戍卒释放冷箭,而城头那些汉儿兵却像是蔫巴茄子一样,连箭也不还。“他们也是汉人啊。”论悉不由得从心里生出一丝寒意,这些汉儿,中原朝廷当他们是藩落,和吐蕃人一样对待,而吐蕃人则待他们如奴畜,平日里只能忍气吞声过活。但今日论悉开始觉得汉儿们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少了些平日的畏惧。
看着边墙下面敌骑越来越不安分,虽然仅有数百骑,但根据前面侦骑回报,这次占据了瓜沙肃甘四州的陈德当真是倾全力来攻了,光前锋骑兵就有数万骑,这些敌骑虽然不多,可折腾了半日,折逋家族并没有从凉州城发出一兵一卒前来驱赶他们,看样子是把防守前面两道边墙的军兵当作了消耗敌人军力的弃子来用了。
论悉心头暗暗喝骂,自己虽然不是折逋家的,但祖上起就是血脉高贵的贵族,怎能如此窝囊地死在这个破败的边墙后面,家小都还在凉州城里呢。眼看天色将晚,他叫来下属囊骨,沉声命道:“敌人来势汹汹,这些汉儿又不稳当,趁着敌人大军尚未完全切断我军归路,今晚便整军退回凉州城。”吐蕃人军纪也算森严,不战而退是要斩首的,见几个囊骨都面露疑色,论悉暴喝道:“还不依令行事,节度使大人那里,自有我去分说!”
一直在贴近边墙观察的高蹄营骑军兵不血刃接管了两道边墙,随后而来的骠骑营大军亦进驻其中。辛古听了蒲汉姑禀明军情,变本加厉地派遣骑兵压迫到凉州城南面一线,一边不断邀战挑逗地试探吐蕃人虚实,一边等待陈德大军一到便开始布置虚实。次日,前方侦骑又传回消息,防守这两道边墙的一千汉儿军因为擅自撤退,被折逋葛支全数斩杀在谷水之畔,以儆效尤,凉州城左近汉民有些骚动,吐蕃军平叛,又杀了数千人。辛古当即命令骠骑军留下辎重营在边墙内防守,自己不待陈德大军赶到,便率领四千五百骑先行赶到凉州南面扎营,给吐蕃军以威慑,不使其再能够肆无忌惮地出城四下杀戮。
凉州城头,折逋葛支脸色复杂地看着在城下大模大样放马休憩的骠骑营。“节度使大人,汉人兵少,要不要先冲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