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万一是南贼声东击西之计呢,令所有军卒都起来各守本位,未得本将命令擅动者立斩。”
四面传来的喊杀声和火光越来越大,曹彬却稳稳的站在自己大营之前,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唐军绝没有实力突袭整个宋军大营,那么哪里是此次唐军夜袭的目的所在,便要看他们下一步的行动。忽然手下哨探来报,从金陵城方向冲出一支人马,水陆并进,约两万人马直往挽系跨江浮桥的采石矶佛塔杀去。这佛塔乃是南塘细作,现舒州军事推官樊若水假借礼佛为名修筑的,试想大江之上风急浪涌,若非有此石塔拴系着,浮桥早被水流冲得七零八落。唐军若要捣毁浮桥,要么从上游以巨舟猛冲,要么设法毁掉长江两岸拴系浮桥的建筑,别无他法。
曹彬听闻南军果然奔着佛塔方向去了,心中暗喜,到底还是为了毁我舟桥,若是大军在这里与南军绞做一团,倒还真难以抽出人马遮护浮桥,好在自己手上扣着这么一支精兵,当即下令道:“李怀忠、赵廷翰、戴兴速率领班直精锐截击夺桥逆军,曹翰带前军去断逆军退路,田钦祚率水师封锁江面,堵截逆军水师靠近浮桥。”
眼看各部都领命而去,曹彬方才安心传令营中尚余的效节、忠猛、广德诸军各指挥,在各自部署、巡检等将官的带领下,全力反击前来袭扰的唐军各部,另外命骁武、龙捷、虎捷诸军将校帐前听用,准备亲自带出去拦腰斩击突袭舟桥的唐军主力。
就在宋军水营大军各船起锚,缓缓驶向长江下游,预备堵截金陵水师的时候。一支人马急匆匆的赶到了浮桥北端,今夜当值的平远军第八指挥副使怀苟荣将他们拦住,喝问道:“舟桥夜间禁止通行,怎的恁不懂规矩?”那领头的将军一把掀开面罩,露出一张扭曲得有些狰狞的脸孔吼道:“我乃殿前指挥使都虞侯赵廷翰,江南大营遭敌夜袭,曹帅急调我等过江援救,军情如火,你还不速速让开!”说完“啪”的一甩马鞭,鞭花在怀苟荣脸前不过半寸处炸响开来,那赵廷翰手下军士更如狼似虎般冲过来将拒马搬开,然后簇拥这指挥使大人,推着满载各种盾牌弩箭等军械的小车急急忙忙地向江南赶去。等这支殿前司精兵全都逶迤离开桥头,怀苟荣方敢摸着自己的脸颊,确信没有被鞭子抽出血。望着大江南岸烽火连天,怀苟荣往江里狠狠吐了一口唾沫,骂道:“殿前司的灰孙,赶着去送死投胎,大爷不拦着。”
“好险,指挥使,若是刚才那军校不让我等上桥又当如何?”扮作大宋殿前司禁军的神卫后军校尉郑宾问道。
“我等若真的是殿前司禁军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