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退,谁知唐军并不上当,锣鼓喧天的叫嚷一阵之后,将宋军靠近城池的工事战具尽皆捣毁,然后耀武扬威的又退回城内。待李继勋返身回到城门外叫阵时,唐军却理也不理,只派了几个喉咙响亮的军士在城头尽情笑骂。
李继勋气得七窍生烟,回营之后不住地向曹彬抱怨,曹彬也只得好言相劝,说贼军狡诈,必定是疲敌之计,老将军还需好生应付。
次日,又有大队唐军杀出,这次李继勋还是且战且退,但并没留下任何战具工事之类,唐军追出十五里便收兵回营。其后三四日皆是如此,弄得前军上下怨声载道,众将看向主帅曹彬的眼神也都多了不少奚落的意味。
宋军经过这几日的折腾,无不疲惫交加,到得晚上个个睡得分外香沉。控鹤军校荆嗣这夜轮着当值,不得不打起精神向金陵唐军方向张望。他乃将门之后,自祖父一辈开始便在禁军中作军将,到他已是第三代了,如荆嗣这般将门子弟皆是从小在父辈的训导下打熬力气,熟练枪棒,未及弱冠之时便随军四处征战,战斗和战争的经验都不是一般军卒可比的。这几日前军屡遭唐军袭扰,先锋都指挥使曹翰也料定这必定是唐军将领的疲敌之计,所以特意点了荆嗣率本部精锐值夜,以防唐军夜袭。
回头看着黑沉沉的营垒,想象同袍们都在酣然大睡,荆嗣手下的军士保雍不禁打了个哈欠,对身旁军卒张凤道:“从开封一直开到大江边上,连夜跑了上千里到这南蛮之地,还要打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说着面向中军帅帐的方向狠狠啐了几口唾沫,用力搓了搓冻得发痛的手,跺着脚低声骂了两句。
张凤嘿嘿一乐,凑过来笑道:“老哥可是想家中的嫂子了,说实话,嫂子那样千娇百媚的大美人,放咱谁家里谁都不放心啊。”
保雍双目一瞪,喝道:“她敢,当年在逆蜀宫中,若不是见她还有几分姿色,老子当场跟虎捷军的人动刀子抢过来,她还不知要被那帮家伙怎么糟践呢。”
张凤笑道:“小弟只恨晚从军几年,眼看哥哥们都在巴蜀抢回来这般美娘,只有羡慕的份。”
保雍拍拍他的肩膀,粗声笑道:“这还不容易,”他指指金陵方向,“等打下这座城,连玩带抢,最后再带个看的过眼的回去不就的了。”他凑近张凤神秘的说道:“我听大人们说,等打下金陵,咱们就该去攻该死的太原了,那晋北娘子刁蛮得紧,又不好看,兄弟要找女人就看着一仗吧。”
张凤嬉笑道:“谢保大哥提醒。”说完便转过身来靠在堡垒矮墙之后,躲避夜里的阵阵寒风,两个眼皮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