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起来,你这个贱婢,现在都什么时辰了?睡,睡,就知道睡,你是猪吗?珞凉小姐正找你呢......”
嘈杂的辱骂,逼得鄢陵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一个四十多岁,妈子模样的女人在那里不停唠叨,时不时伸手掐着鄢陵的手臂,右臂上赫然浮起一些青青紫紫的痕迹,鄢陵不禁皱了皱眉,手臂条件反射的甩开她的手,脸上不由自主浮现厌恶的神色。
那妈子愣了愣,回过神,立即勃然大怒“你这个贱人.......”
“啪.....”话未完,妈子脸上多了一个红印,脆生生的声音让她的脸立刻红肿起来,也打断了她的话。她吓的一抖,双腿不由跪倒在地,颤抖的声音如秋风中凋零的枯叶“王爷......”
赤漾凤眼一绕,若无其事地望了望鄢陵“珞凉在院中可是等你好久了,还不打算去么?”声音依旧风轻云淡,不辨喜怒。
鄢陵点点头,便转身出门。背后传来赤漾的声音“等等...”
鄢陵顿住脚步,等待着身后的男人说话,可身后却迟迟未出声,鄢陵疑惑回头。
“跟我来”赤漾冷冷说道,眉头轻皱,不悦鄢陵的态度。转身朝另个方向走,鄢陵跟上去。不是要去珞凉那里吗?
七回八转,经过高楼画廊......最终在他书房里停下,看着他书房外院落里满满一处正开放得欢的奕涟花,鄢陵不由笑了笑,那笑里,包含的东西太多。
回忆一直是让人悲伤的东西,鄢陵记得在五岁的时候,那个叫舒哲的小男孩送给过她的一小盆奕涟,即使只是头一次见面,又,即使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面,即使第二天那盆奕涟就毁在了那些哥哥姐姐手中,“死相凄惨,血流成河”蓝色发着荧光的花朵被砸得汁液都被抽干了。鄢陵和他像是陌生人一样的......什么都没留下。
这样看来他们也算有一点情谊,至少鄢陵对他是!可最后也是死在这一点自作多情的情谊手里!
家族在母亲死后便将她逐出了族谱,不闻不问。可那些哥哥姐姐们却对她有辱虐的心思,似乎看她被自己欺负,跪在地上狼狈哭泣,会尤为心情舒畅。
在外过着流离的生活,她在垃圾箱和野猫,野狗抢过吃的,夜里露宿在街道,公园。后来更是因为所谓的哥哥姐姐时刻躲避着刺杀,许是因为对她没有了戏耍的兴趣,就得除之后快吧!!!
能这样在黑暗里活过六年已经超出了那些人该有的耐心,最后却是死在一个关于舒哲的陷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