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量型丧尸被重机枪撕成烂肉时，当顶楼阵地的士兵已经丢手雷丢到双手颤抖时，当几十挺枪管通红的重机枪射出的子弹都已经没有弹道可言时，清剿硕果仅存的千多只丧尸已经不再是问题，对与丧尸厮杀了一个多小时的士兵们来说，连小小麻烦都已经算不上了。

枪声已经停歇，士兵们早已累到在地，阵地上弥漫着浓重的腥臭味，黑色的血液自层叠摞起的尸体中淌出，流进一个个路面上的坑洞，在填满坑洞后蜿蜒流淌，沁透了阵地前的沙包，让右脚踏在阵地前沙包上的傅宸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味道太难闻了。

尸块被火烤熟的馊臭味，汽油燃烧的黑烟袅袅升起，火药味充斥空气，揉了揉鼻子，嘴角叼着烟，就在傅宸低头点火的瞬间，他面前十米处，数颗反步兵定向雷的炸响声中，最后一只冲向阵地的普通丧尸在绊倒引线后，被数千颗小小的钢珠、碎片汇聚成的风吹成了漫天碎肉。

战斗结束了。

“真是浪费了，用得好这几颗雷能干掉好几百只丧尸呢。”

辛辣的烟气在口腔中徘徊，重九的味道果然香醇，鼻腔内再闻不到烟草香气外的其他气味，傅宸有些不舍的吐了两个烟圈，将整包烟丢给靠在沙包旁让贺凌帮忙包扎的章昊手中，略显疲惫的说道：“部队也不差这几颗雷了，只要能少折损几个兄弟，再多雷浪费我都不心疼。”

“你当然不心疼。”系好绷带，呲牙咧嘴的靠着沙包慢慢坐下，从章昊手中拿过烟给自己点上一只，贺凌转手把烟递给李彪，笑着说道：“我跟你打个赌，你们面前的战场上捡不出十几吨子弹头我跟你信，你们这那里是在杀丧尸，分明是在绞肉啊。”

“别跟我提肉，我反胃。”

被战场上笼罩的臭味呛得干呕了两声，李彪看了看周围同样瘫倒一片的士兵们说道：“五百多号弟兄，伤亡不过二十人就干掉了一万多只丧尸，就算是师长也没法挑刺了吧。”

“可还是有十六个弟兄没了。”

将烟头弹进沙包前厚达两三厘米厚的黑色血滩中，傅宸没有了品烟的性质，有些自责的说道：“如果我再小心一点，把外围的火力点往里收些，那些弟兄就不会死了。”

“这世界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闷闷的抽了口烟，脑海里满是最外围火力点的那个不知道名字的觉醒者挡着七八只变异型丧尸让身后士兵拉响炸药包的场景，章昊把头靠在沙包上疲惫的说道：“打从战斗开始我就没想过能活着坐在这，没死在下水道里是我命大，没被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