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鲁达三拳打死了镇关西郑屠,一路急奔出渭州城,到了城外,赶上金家父女二人,赶着车子,一路向东京方向逃来。
只说郑屠被鲁达三拳打得昏迷不醒,家中众人,救了半日,没救过来,一命呜呼。这郑屠的家中老小就来到州衙告状,知州接了状子,见鲁达是小种经略府中的提辖,不敢擅自捕捉凶手。随即上轿,来到小种经略府中,见到小种经略相公,说了鲁达三拳打死郑屠之事。
小种经略相公一听,暗道,这鲁达真是鲁莽,今番出了人命,如何护得?随即说道。
“这鲁达原是俺兄长老种经略府处的军官,因俺这里无人帮护,就拨他来做个提辖。既然犯了人命官司,你可拿他依法办理。如若供招明白,拟罪已定,也须教我兄长知道,方可断决,怕日后兄长处要这个人时,不好交代。”
知州禀道。
“下官问了情由,合行申禀老钟经略相公知道,方敢断决。”
知州辞了小种经略相公,来到州衙,升堂坐下,便唤当日缉捕使臣押下文书,捉拿犯人鲁达。只是鲁达早已逃出渭州城,如何捉得?随即,捕头回报知州,知州就发下缉捕文书,各路追捕。
鲁达三人,一路奔逃,过得几处州府,总算不见缉捕告示,随即放下心来,开始思量起前路来。这东京看来是去不成了,自家杀了人,早晚这追捕文书会发到东京,如今只能越过东京,往山东去。但总是逃命也不是个办法,鲁达看着金家父女二人,心中一定,这世道不让人活,那就反了他|娘的。
鲁达之前总是听江湖人说“谁人不识九纹龙,就称英雄也枉然”,这让鲁达心中一动,不如去梁山泊投这九纹龙史进。这样一想,让鲁达心中大定,就去这梁山泊。
鲁达心中有了主意,就向金家父女说道。
“金老,娘子,如今洒家杀了那郑屠,无处可容身,打算去那山东梁山泊,投那九纹龙史进。不知你二人意下如何?”
金老和金翠莲相互看了一眼,只见金翠莲说道。
“官人,奴家这条命是你救的,官人去哪奴家就去哪,莫说是去投那梁山泊,就是下十八层地狱奴家也愿意。”
这话说得让鲁达眼睛一红,心中一急,脱口而出道。
“娘子,如此情意,鲁达怎敢辜负?此生定不负了娘子!”
鲁达这粗鲁汉子,说出的情话都是硬梆梆的,这让金翠莲一脸羞红,低声道。
“奴家一切都听官人的。”
鲁达听得这话,心里舒畅,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