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田地也不能全怪他们,根源还在于俄人被全歼,荆襄尽失,短毛以区区数万兵力轻松东进,随后又天公不作美,被短毛利用江淮的连绵阴雨拖垮了信阳守军,并连下阜阳亳州等淮西重镇。
此时不是追究责任之时,而是应尽力挽救危局,曾李两位大人联名请求本王立刻发精兵赴宿州与短毛决战,怡王爷,穆大人,二位意下如何?”
“不可reads;!”载垣连忙挥着手道:“我军与鲁南短毛相持,维持着不胜不败的局面,若是僧王爷带兵赴宿州,带多少?带少了无济于事,带多了会影响到前线战局,如果我军阵地因人手不足被短毛突破,立将是一溃千里的下场啊。
短毛则必然趁胜追击,强渡黄河,进攻京畿,僧王爷应该清楚,北京的兵力大半都在这里,倘若这里守不住,北京又如何能守?一旦让短毛攻破北京,你我是万死都不足以辞其罪!”
“这....”僧格林沁陷入了为难当中,他知道截垣句句属实,去救援淮北战场的风险难以预料,但是不救,数十万大军只能是死路一条,救了还有一线生机。
其实想想也挺憋屈的,八旗加上湘军淮军,主力并未受损,加起来有三十多万兵力,这无论放在哪儿,都是一股决定性的力量了,更何况长江里还有洋人的数十条军舰巡曳,而现实却是有力无处使,被活生生的逼上了绝路。
僧格林沁也是身经百战的老将了,熟读兵书,经验丰富,一般的阴谋诡计不可能瞒过他的眼睛,这时,他一遍遍的扪心自问,为什么战局会发展成这样,尤其是民盟军也没有什么出奇的战术,稳扎稳打,一步步走来,他想不通啊!
最终只能得出王枫确实是当世奇才这一结论。
暗暗叹了口气,僧格林沁沉吟道:“我们旗人与汉军不一样,汉军不敌可以投降,而我们绝没有投降的可能,在族灭人亡的压力下,每一名战士都会效死命。
由济南到宿州五百余里,以轻骑奔袭,来回加上作战时间,二十日足够,即便本王带走十万精骑,剩下的十万大军难道还挡不住短毛二十天的进攻?”
载垣问道:“僧王爷有几成胜算?”
僧格林沁的脸面现出了苦涩,他不知该怎么回答,与王枫作战,他一成胜算都没有,想当初在临清城下,天时地利人和都有,兵力上又占绝对优势,却被王枫利用临清特殊的地形包了饺子,后来又在北京城下当着数万人面给割了两个头头,通过换俘的方式才得以释放。
每当僧格林沁看着自己那光秃秃的胸脯,都是羞恨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