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皙抽着肩膀:“我梦见我死了……”
易荀嘴角抽搐了两下,说:“医生说,他就没有见过你这么幸运的人,中枪的部位均避开了要害,你可以放心了,你能活到九十九。”
公皙继续抽着肩膀:“我还梦见星星死了……”
公邢一进门就听到了公皙这话,小脸难看到一个程度。
易荀看着刚迈进房门就僵住的公邢,无力抚额,医生不是说公皙明后天才会醒吗?怎么醒早了!?
“妈妈……”公邢也开始抽泣了。
公皙看向公邢,撇着嘴,一脸傲娇神情:“你说妈妈是龟.头……妈妈很伤心……”
易荀想出去透透气。
“妈妈……你污蔑我……”星星揪着手指,眼泪汪汪。
易荀捏了捏眉心,冲公邢招了招手:“星星来,到爸爸这儿来。”
公邢努着小嘴迈着小碎步走向易荀,将脑袋埋进他的胸膛:“爸爸……”
易荀顺着公邢细软的头发,没有出言哄说安慰,他这会儿也挺需要安慰的,谁来安慰安慰他呢?
“我来了!”Jeff笑容灿烂的推开了门,随他一同进门的还有一台带轮子的随行架,架子上都是瓶瓶罐罐。
易荀看着他推进来的瓶瓶罐罐,黑了脸:“谁允许你往我家带乱七八糟东西的?”
“这酒不是你家的吗?”Jeff皱起眉,随手拿起一瓶,开了盖,啜了一口。
公皙偏头看向架上的‘酒’,点点头:“是我的,我用来做菜的,酱油、醋、蚝油什么的,那上边不是写着呢吗?你喝的那瓶应该是白醋。”
……
可怜Jeff只掌握了生活汉语,书面的还有好多字认不全……他绿着脸将刚才喝的那口白醋连带着口水一齐喷了出来。
公皙挥了挥爪子,躲了躲Jeff喷出的雾气,说:“你怎么在我家?”说完这句话后才注意到一个问题,转向易荀,问:“我怎么会在家里?”
易荀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今年的第一场雪,说:“很惊讶吗?”
“我中枪了不该在医院吗?”
“九哥,医院没病床了。”Jeff插嘴。
公皙‘哦’了一声,又提出了新的质疑:“易荀那么有钱,连张床位都拿不下来吗?”
Jeff咳了两声准备说话,公邢也打算跟公皙好好讲讲这段故事,便扒住了她的胳膊,这时候,易荀转过身,不容置喙的说:“是我觉得你还是在家更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