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家大小姐,见裴擎苍似有所疑便连忙说她伺候过大小姐沐浴,大小姐左肩有一铜钱大小似花非花的红色胎记。
那下人揣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入怀,欢喜着从暗门出了淮王府。这可是她几辈子也挣不来的钱,不仅自己可有赎回卖身契,爹娘不用住茅草屋,弟弟也可以在村里讨个媳妇传续香火,自己也能置办些嫁妆······。还不及她细细想来心口突然一痛,低头一看,一把长剑贯穿心脏,她还可以看见那剑尖滴下的血。
裴擎苍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女子,不怕她是普通人家的女儿,怕的是那药使不知掳了谁来,杀不得放不得,所以最好在她醒来之前查清楚她的身份。以防万一裴擎苍看了那女子左肩没有胎记,手指纤细白嫩,显然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衣料首饰可以换,可这手若是做过粗活就算是用最好的药膏也得些时日调养。自己要娶那顾青黛也是无意中发现了些端倪,临时起意决定一试,那药使再怎么神通夜不能未卜先知或是读他心思。
裴擎苍似是想到什么,十指轻轻插入眼前这女子的发中,似梳理似抚摸,手指终于在后颈的发际停下。
又是一张面具,不知这面具后到底是谁?
裴擎苍缓缓撕下,下巴,鼻唇,眉眼,渐渐清晰,待到完全看清,眼前的这张脸显然是让他一惊。
“如此玩弄本王,本王也该送你份小礼回敬才好。“裴擎苍虽吃了一惊,但很快便平复下来,这二十年来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戏弄,似乎自己的每一步反应都被算计出来,早早布下下一步,不知这下一步在不在你计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