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抱头倒在地上,乞讨用的瓷碗已被踩碎,打狗棍子也丢在一边。他口鼻都流出鲜血,还在众家丁恶狠狠的脚踢之下翻滚。四姐示意廷芳出面劝阻,廷芳会意,他立即大喝一声道:“住手!”
那恶少的六七个家丁正在一边骂着,一边用脚狠狠地踢那小花子。听到喊声,他们都停住脚抬起头来看。当他们看清管闲事的是一个年轻小伙子时,都奇怪地将目光投向那恶少,好像是在请示什么。那恶少摇头晃脑走到廷芳面前说道:“呀呀嘿!你是那根葱?”廷芳道:“朗朗乾坤,天子脚下,你们为何拳打脚踢一个小花子?”“嘿嘿!天子脚下?漫说本少爷打一个小花子,就是打死你小子,也不过像踩死一只臭虫!呵呵!你是不是活腻歪了?”小玉听了那恶少的话早气的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她正要发作,四姐低声道:“沉住气,我们不要再出面。”小玉只得“哼!”了一声了事。“回答我,你们为何打一个小花子?”廷芳显然已经有些发火了。“那小杂种,该死的,竟敢挤我家少爷,.....”一家丁仰着头,斜着眼,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地上的小花子,对着围观的人骂道。“那来这多废话?我看这小子也是没爹没娘的野种,还不给我上!”那绿袍恶少不耐烦起来。众家丁得令,便纷纷挥起拳头,狼虎一般,向廷芳扑了过来。围观耍猴的人们见事态扩大,纷纷躲开,都远远地替廷芳捏着一把冷汗。耍猴子的两个人也紧紧的牵着自己的猴子,将铜锣按在大腿上不敢吭声。只见廷芳一把将那恶少拉了过来,猛地举在头顶,只听“嗖”一声,早飞身上了一处两层酒楼的楼顶。“啊——”四周众人不由惊叹一声。廷芳金鸡独立单脚尖站在瓦顶飞檐之上,右手举着那恶少问道:“怎么样,摔下去吧?”“爷爷饶命,爷爷饶命,......”那恶少被廷芳举在高空,两只眼睛惊恐地向下望着,胳膊腿颤抖着,皮帽子也掉落下去,已是吓得魂飞魄散,他不住地讨饶。廷芳道:“谁是没爹没娘的野种?”“我是,我是。爷爷,我是没爹没娘的野种,求爷爷饶命......”那恶少一股劲地哀告着。“以后还敢不敢欺负花子?”“不敢,不敢,再不敢了,爷爷饶命......”廷芳见那恶少脸色也变了,怕真吓死他,便左手臂一张,轻轻跳落下来,将那恶少向那些已惊呆的家丁们贯了过去。众家丁忙抬手去接,可还是没接好,将那恶少摔到了地上。众家丁都忙着去扶,那恶少“爹呀,娘呀”地叫喊着,站了起来,伸手给了家丁们一人一记耳光。惹得四周房檐下远远围观的人们发出一阵哄笑。那玩猴子的两个人却趁人们不注意,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