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遭报复了?”兵头惊问道。
龙魁一点点头,说:“真的,连小命都搭上了。”
“人死了?怎么就死了呢?”
龙魁一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沉沉叹一口气,说:“我一直都不愿意说这事,一说就瘆得慌。”
“说……说……你说给我们听听。”兵头往前凑了凑,一脸急切。
几个兵也都围拢了过来。
“好吧,那我就硬着皮头说一回吧。”龙魁一从腰里摸出了旱烟袋,装满烟锅子,点燃了,深吸一口,又慢悠悠吐出来。
“你倒是快说呀,想急死人啊!”兵头没了耐性。
“哦……哦……我这不是浑身发凉嘛,抽袋烟热乎热乎。”龙魁一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在急速地盘算着该如何往下编故事。
“不就是说说嘛,这有啥好怕的呢?那野物又不在跟前。”站在一旁的胖子说。
龙魁一打量着他,感叹道:“小伙子,你是不知道它们的厉害呀!”
“咋厉害法?你倒是快点说呀,憋死个人了!”
龙魁一抽干了烟锅,边抬脚往鞋底磕着,边说:“那个孙石匠打了貔狐精后的第二天夜里,三更之时,房前屋后就有了怪声,先是一阵不迭声地咳嗽,然后就拖着长声骂开了:孙石匠,心真黑,你断了我的腿,我就封了你的嘴……”
“封嘴?封嘴干嘛?”兵头插话问。
“你想呀,封了嘴,人还能吃饭吗?还能喘气吗?”龙魁一直直盯着兵头的嘴问。
兵头摇了摇头,问:“你的意思是……是貔狐精要弄死他?”
“是啊,就是那个意思。”
“那……那个孙石匠他真的死了吗?”
“死了!”龙魁一断然应道。
“你倒是利利索索的讲呀,含半截,吐半截的,想把人闷死咋的?”后面的兵耐不住了,叫嚷起来。
龙魁一这时候已经打好了腹稿,有了完整的故事,就收起烟袋,坦然吐一口唾沫,说了起来,他说那貔狐精骂了一夜,孙石匠硬是被吓软了,钻到了炕沿下,直打哆嗦,好不容易盼到天亮,那声音就没了。
等第二天出了门,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却又觉得自己很可笑,这朗朗乾坤里,咋会有妖邪存在呢?纯粹是自己吓唬自己,干脆就放了下来。
可到了夜里,还是半夜时分,那貔狐精又来了,又是一通骂,跟头夜里骂得一模一样。
这一次,他有些怕了,天亮后也没敢出门,对着家里娘们儿说,要是夜里那妖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