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武林大会召开的第一日,傍晚,多数人都去了御剑山庄参加沈滇白的酒席。只是秋吟素原就不想前来,如今又误杀唐峰,自然没有退路,心下有些烦闷,秋吟素就留在别院没有前去。
别院十分安静,她便立在窗下书桌前临摹起李清照的《易安词》。
“海棠好兴致。”窗户并未关上,听着温润一声,秋吟素把笔放在砚上,略略抬首朝窗外探去。来的是张游之,秋吟素只清扫他两眼,便又举起笔杆弓腰继续临摹。
房门也未关上,张游之便悠悠走了进来,他张开摺扇便道:“多年未见,师妹出落得愈发大方得体。”
秋吟素只略微笑笑,并未看那张游之,继续边写边道:“师兄真会哄人,师兄风采依如当年,而海棠却是老了。”
张游之摆着扇子朝她走去,嗔怪道:“你这丫头,二十七八,年华正盛,切莫如此消极。”
若说男人最怕女人,那么女人最怕的,就是别人说她老。张游之这般说辞,不管真心假意,她都极为爱听。秋吟素一扬眉眼,顺势伸出左手摸向自己的面颊,终于停下了笔。
她知道张游之来此并非只是说这些无用之话,遂抬首便走到张游之一侧,继而背对他道:“师兄和师傅一样,从不在意这江湖虚名,今次怎会前来争夺这武林盟主之位?”她说话间已然又是阴冷。
张游之只呵呵一笑,摆着扇子就对秋吟素道:“其实游之今次前来,正是奉了师父之命。”
秋吟素有些诧异,却并未看他,只道:“师傅他老人家,真是转性了。”
“师傅怎会在乎这江湖虚名,只是师傅他老人家,惦念爱徒,怕她一时心惑难以顿悟。”张游之继续缓缓说道,只是说到一半,便十分低落。
秋吟素转身便直直盯着张游之,强势说道:“师兄这意思,是针对海棠了?”
张游之此人,是无痕公子首徒,虽说从前爱与这海棠师妹玩闹,却也是个谦谦君子。他只淡淡道:“海棠,大错尚未铸成,及时收手吧。”
秋吟素忽的笑了起来:“哈,大错?何为大错?”
看秋吟素这副模样,张游之也是心寒:“你助纣为虐,还怕不会有大错!”
秋吟素只平淡的说道:“师兄,当年朱无视让我拜在无痕公子门下,却不知我姑母与师傅本就是师兄妹,因此师傅对我的身世甚为了解,但他却从未多问,仍教我琴棋书画,医卜星相。海棠不忘师傅授业之恩,但师傅也决不能干预我左右。”
已是无可奈何,张游之只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