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忧色重:“爹爹也是天真,皇上喜欢我是天下皆知之事。开封城内哪有人敢和皇上抢女人?不管怎样,我现在还是保持着醉心歌舞琴曲、不欲婚嫁的超然形象。凭我‘李师师’在开封的名气,这大半年内应该还可以撑下去,只要再多赚十万两,我就有足够的资金安排阿黎族秘密出城,逃往塞外,到时我李家就可以逐步撤离,只要能保家人平安,皇上想要我李家的财富,便全送给了他又何妨?”
“可是小姐……”
“流珠,你不要多说了,我主意已决。”
流珠见劝不动小姐,只得暂且作罢,她见到床边的黑色宝剑,吃惊道:“‘情’?小姐你用‘情’了?”
黑衣少女奈点头道:“嗯,秦阳用的是宝刀,我第一次行刺他用的是普通剑,轻易被削断了,不得已只能用‘情’。放心,‘情’不起眼,一般人认不出来。哪怕秦阳认出是我李家的‘情’,难道他敢来开封找我对质不成?”
流珠见黑衣少女的脸色依然苍白,便劝道:“小姐,你伤重先休息下,我去拿些粥来,一会运功助你疗伤。”
流珠说着匆忙捧着洗脸盆走下了小楼。
她刚下楼,黑衣少女朱唇一张,又吐出大口鲜血。秦阳的十成功力岂是易挡,哪怕她卸了五成劲力依然被震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后来千里奔波回开封,一路上风餐露宿,只是勉强压住伤势,昨晚她潜入李府又颇费心力,此时回到家中,心里一松便再也压制不住伤势。
她勉强掏出手绢,拭去嘴角血迹,又挣扎着盘膝运气,全力疗伤。
她清楚得很,魏公公一死,皇帝派人刺杀秦阳的消息迟早都瞒不住,国师天冲道长与皇帝难免相互猜忌,开封城中怕又会风起云涌,诡波泛起。李家虽为皇家亲戚,但祖上为免君王猜忌辞官已久,只保留着爵位富贵,家中没什么高手,一旦有什么变故,怕没一人能活命。
论是阿黎族还是李家,现在唯一能依凭的只有她。
她不禁开始后悔当初贸然接下这笔生意,实在是太过托大,否则按着原来的步调,再接十笔左右的生意就能存够十万两。秦阳,秦阳,这小子实在厉害!还好他不会来开封寻仇,不然自己还真是雪上加霜。
……
开封城分为外城、内城和皇城,外城为一般百姓居住,内城则是皇亲国戚、公卿大臣及大富商居住,李府自然在其中。
而离李府约十里路左右,就是皇城。
皇城自然就是皇宫所在地,守卫森严,内有紫辰殿、祥云殿等数处宫殿,用于面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