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妨。”
“何元庆我了解,此人勇猛过人,有点小计谋,但极有血性,生平最不喜金兵,定会死守申州抗金,至于石晋,他身为西路军元帅,光州申州都是他驻守之地,断不敢下令撤退,只能令部下死守光州抗金。所以申州、光州在短时间内可以说是安全的。何况还有北路元帅夏之章,此人深藏不露,居心叵测,他要么继续忍隐,出兵追到光州来抗金,要么……必生异心,乘机独立。论是哪种可能,都会是我们的机会。”
他的分析精辟独到,对淮南道各路人马的首脑性格了如指掌,众人不心头大凛,静静听他说下去。
“淮南道一十三州,最富裕的是滁州、扬州两大州,加上扬州近海又近江南,乃是最重要的咽喉要地,所以这两州是自往今来兵家必争之地。相较之下,黄州、蕲州,乃至申州、光州都不过只是普通州县,远不及滁、扬两州重要。现在难得金兵弃了从濠州、楚州入侵扬、滁二州的打算,从光州入侵,实在为我们创造了绝佳的机会。”
他见众人都凝神细听,顿时精神一振,嘴角现出信心满满的笑意:“我建议,派出精锐部队,以追剿曹成余党为名,从蕲州出发,迅速控制舒州、庐州、和州。料来那时何元庆、石晋的兵马已要溃退。若夏之章抗金,他的兵马会与金兵绞在一起,我方再威胁,可以大胆揭竿而起。若他造反进军扬州,我方可公然扯起‘勤王’大旗。不管哪种可能,我们再尽起黄、蕲两州兵马,入寿州,攻滁州,与和州兵马合二为一,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扑扬州。到时扬州、滁州自然是我们的囊中物。待得金兵占据其余州郡、兵力分散,我们早已巩固根基,到时再挥军东进,尽数收复淮南道诸州、驱逐金兵,又有何难?此乃上上之策。”
众人听到这里,不大感震憾,若按余化龙的计策,确是可以轻易就夺得扬、滁二州,可以进而夺得整个淮南道。但众人也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显然是要抛弃黄州、蕲州甚至是寿州、舒州等州郡,以此为饵,牺牲这些州郡的百姓财物来喂饱、拖住金兵的步伐。
杨再兴忍不住拍案而起,怒道:“黄州、蕲州百姓待我们秦家军极好,我们怎可以放弃他们,让他们陷于虎狼之口!”
余化龙冷笑道:“杨指挥使,难道你认为为了这几州的百姓,就可以放弃掉统领大人的未来大业?一旦金兵入侵到黄州,我们不退就必然要与他们死战,到时坐收渔人之利的怕就是夏之章了。他手下有近二十万大军,都是训练有素之人,你真以为他前期失利是不敌金兵?他只是舍小求大,保存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