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篇二 雪夜 下(2 / 5)

发现自己赤着雪白的纤足,罗袜和软底靴子都已被脱了下来。虽说这是理所当然的事,黄惜文依然脸红耳赤,匆匆穿上罗袜和靴子。

她从小生活在深闺里,从未被男子碰过身体。

高宠似乎丝毫没留意姑娘家的纤细心思,他淡淡地答道:“山里的草屋。”

“你和谁一起住?”黄惜文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问出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大概是为了掩饰心里的羞涩与慌乱。

“自己。从七岁起。”

“你爹娘呢?”对于从小生活在温室里的大小姐,完全法想象七岁小孩子怎样能活下去。

高宠沉默了一会,才答道:“不见了。”

不见了?是抛弃了他走了还是死了?

“好可怜……”黄惜文喃喃地说出了心里的话。话一出口,她才发现这话很失礼,连忙补充说:“从小没爹娘一定很辛苦吧?”

这话是显得伪善与做作。黄惜文暗恨自己怎么忽然变成呆头鸟似的,连话都不会说。

高宠想了好一会,才答道:“冬天时,很冷。一个人,会怕。”

他并不像那些粗鲁汉子那般拍着胸膛说:“区区辛苦算得了什么!”或者像那些文弱书生般喋喋不休地怨天尤人。

黄惜文怔住了。

她自从就生活在爹娘的细心呵护下,直至这次离家出走,才体会到一个人的辛酸与孤单寂寞冷。此刻听了高宠这短短的这十个字,黄惜文脑海里便浮现了一个小男孩蜷缩在冬夜里孤苦依的景象。

这个男人,一定经历了极为艰辛的童年。

如此想着,她忽然对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产生了莫名的同情。

大概是听得她放下杯子的声音,高宠又站起身来,帮她倒了杯热茶。

黄惜文不由自主地凝视着他安静的脸庞。

她从未见过如此纯净率直的男人,而且是一个成年的男人。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她感受不到野心、阴险、权欲物欲"seyu"等等负面的东西,只有如磐石般的坚定与沉静。

与高宠的目光撞在一起,她才醒悟过来,自己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这样盯着男人看,顿时脸上一阵火热。

“喝热茶,驱寒。”高宠神色没任何变化,扫了一下她的脸色,淡淡地转过了身,又重回到老地方,望着那炉炭火发呆。

她正要再次道谢,高宠淡然道:“你脸色好多了,一会就可以走。”

黄惜文这才想起自己的处境,连忙问:“我昏迷多久了?”

“一个时辰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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