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短句’。”
秦阳察颜观色,知他所言非虚,松了口气,知道因为历史际遇变了,欧阳修的文学生涯也有了翻覆地的变化,他的《醉翁亭记》等传世名篇怕是无缘于世了。他脸皮再厚也没法子在原作者面前坦然自若地冒充作者,只得老实答道:“欧阳先生过誉,此词集中的‘长短句’均非子所作,乃子无意所得,也不知是何处名士写下。”
欧阳修以为他不爱张扬,当下微笑不语,又指着词集中的楷书问道:“这字体颇有特色,我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兄弟自创的还是跟随师从名家?”
对于赵体秦阳倒是淡定得多,他不欲张扬,便答道:“想来是幼时家中所请先生所教,子数年前曾头部受伤,失去大部分幼时记忆,无法回答,还望欧阳先生见谅。”
月儿在一旁听着,早就明白这词集是哥哥自己写的,她惊喜之余,听哥哥还在掩饰字体的事,不由得与星儿相视偷笑。她们自然知道幼年时那先生的水平,已肯定了这字体是哥哥独创的。此刻听得欧阳修如此赞誉,两姐妹虽早知哥哥文采过人,心中也不禁充满自豪,望向哥哥的眼光又多了几份的仰慕。
欧阳修自以为摸清了秦阳的脾气,便不再多问,两人便聊起诗词散文、人生书法。欧阳修乃博古通今的大文豪,秦阳文学水准比欧阳修差了大截,但胜在有着数千年先进知识文化积累、熟背唐诗宋词元曲,几番论文议政,欧阳修竟大有惺惺相识、相见恨晚之感。
眼见色不早,欧阳修准备告辞回县学,他有心结纳秦阳,便问道:“不知兄弟有没有兴趣,到县学中当个‘生员’,跟随本官左右?”
费大夫与范管家均喜出望外,欧阳修这般法,显是有意收秦阳为学生之意,他身为清流县教谕,日后对秦阳走向科举之路自是大有好处。他们眼巴巴望向秦阳,见他呆坐不动,不由得大急,不断向他使眼色。
谁知秦阳视而不见,淡然一笑,道:“谢欧阳先生厚爱,子学识浅陋,资质愚钝,怕辜负先生的期望。”这大半个时辰的对话已让他冷汗直冒,好不容易才应付过去,若与这大文豪呆一起岂不露馅?况且他心中另有所思,自然更不愿答应了。
欧阳修以为他还在谦逊,再次劝,秦阳只是婉言拒绝。如是再三,欧阳修见秦阳意志坚定,只得叹了口气,起身告辞,临走时他希望秦阳替他写篇词,以作纪念。秦阳心里感激欧阳修对自己的关怀,便答应下来。
两个妹妹帮着磨墨铺纸,秦阳提起毛笔,用赵体写下一首《卜算子·咏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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