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几个字。碧痕道:“原来是座河神庙!”众人将车马安顿在隔壁的一间破屋里,然后进入了庙中,在火把的映照之下,见房屋正中是座河神像,右眼眼珠被抠掉一只,成了独眼龙,里面的稻草露了出来,想来是时局****,生活困顿,当地百姓也无暇来供奉,故而年久失修,已经破败不堪。秦雪高举起手中火把,将四处打量了一番,但见那庙里河神像前是一座神龛,摆了些香炉之类的东西,以供香火之用,神像左侧摆了一个供桌,供桌上面躺着一个人正在打着呼噜,睡得正酣,秦雪吓了一跳,还未开口说话,只听那人突然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说道:“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搅了爷爷的清梦,真是该死,该死!”言语中愤怒之极。秦雪见那儿衣服破烂,一身油污,又矮又胖,一颗头又大又亮,约摸四十来岁的模样。当下抱拳说道:“因夜间赶路,误了行程,加之遇上风雪,故进来避避风雪,不想惊扰了足下,还请恕罪。”她这几年闯荡江湖,得知江湖中多能人异士,万不可以貌取人,见那人虽然邋遢,但也不敢得罪,生怕惹麻烦上身,是以说话甚为客气。在火把光照之下,那人见秦雪肤白貌美,语音动人,当即说道:“哈哈,原来是个漂亮的女娃儿。喂,你们半夜三更来做什么?”碧痕见他神态轻薄,一双色眼紧盯着秦雪。当即说道:“你又是谁,我们来这庙中避风雪你管得着吗?”那胖子看了碧痕一眼,说道:“又是一个貌美的雏儿,看来爷爷我今晚艳福不浅哪,哈哈哈哈。”边笑着边从供桌上跳了下来,突然一伸手,便来抓秦雪的左腕,秦雪左腕一抖,那胖子只觉手中一滑,手便滑脱了。胖子“噫”了一声,跨前一步,右手便去揽秦雪的腰身,秦雪身形一扭,胖子的手便搂了一个空,秦雪恼他轻薄下流,扬手“啪”地打了他一个耳光,这耳光打得清脆结实,胖子脸上立刻泛起一个红手印,这大大出乎胖子意料,他原以为这小姑娘手到擒来,自己想如何便如何了,其余人众他也不放在眼中,两招过后,他便吃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亏,不由得一下子愣住了,跟随秦雪的一行人见那胖子滑稽的模样,不由得轰然大笑起来。胖子勃然变色,骂道:“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小贱货,大爷瞧得起你是你的福份,你却要自寻死路。”口中说着,伸手便去抓秦雪的肩膀,他这一抓是名为“笼中鸟”,是他的生平得意之技,蛮以为十拿九稳,肯定一举能将秦雪制服。秦雪见他爪到,左手一扬,左手举起火把便向他秃头打去,胖子见火把奔头而来,若不闪避,怕是要烫得满头是伤,只得将脖子一缩,身形后纵,这才将火把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