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说着伸手向她右肩抓来,何梦蝶右肩微觉,吴幽怜便抓了个空,吴幽怜提足向她腰间“肾俞穴”踹来,这一脚是无为派中的精妙招式,名为“裙里乾坤。”只见裙动,不见脚踹,师兄姝之间练惯了的。何梦蝶若不闪避或拆解,这一踹势必将她踢得重伤,虽然吴幽怜身重巨毒,功力只余十之一、二,饶是如此,一旦踢中,何梦蝶也要受伤。
何梦蝶哪容让她踢到,当即返回身来,左手反扣,正是破解这一踹的“无声扣”,闪电般抓住了吴幽怜的足踝,略一用力,便将她提了起来。若在平时,吴幽怜另一脚连环踢出,何梦蝶只得放手回挡,但现下她气息衰弱,功力微薄,人被何梦蝶拎在半空,象提只瘦鸡一般,在半空荡来荡去,只觉全身酸软,另一只腿连提也提不起来。说时迟,那时快,何梦蝶单手抓住了她的足踝,运劲用力一抛,口中喝道:“去你的吧。”吴幽怜便如腾云驾雾般飞了出去,飞出了二丈多丈远,象一棵桷树上撞去,如若撞上,非脑浆迸裂不可。幸好何梦蝶对屋中的张无为尚有几分忌惮,吃不准他伤势如何,终于留了三分余地,手上的劲道只用了三成。
吴幽怜在半空中奋力运劲,将一口气凝聚于丹田,身子一弓,一个转身,登时变头前脚后为脚前头后,双脚在树干上一蹬,倒弹回来,劲道忽泄,扑通一声重重摔于地上,腰痛欲折,哪里还爬得起来。何梦蝶冷笑一声,不再管他,伸手手力一推,房门应声大开,原来门栓并没有闩上。进到房中,见张无为面向屋外,盘膝坐于胡弗榻上,双目紧闭,双手掌心向上平放于两腿之上,手掌微曲,拇指搭于四指上,呈鸟喙形,看样子已达入定状态。吴幽怜四下打量了房间,胡弗却不见了踪影。何梦蝶心中奇怪,见张无为脸色如常,看不出受伤严不严重。她不敢过分迫近,在离张无为丈余处站定,低声唤道:“大师兄,大师兄,我是四师姝,听二师姐说你受了伤,我来帮你看看伤势如何?”唤了数声,张无为依然闭目不答,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何梦蝶慢慢向前走了两步,又问道:“大师兄,你听得见我说话吗?”张无为依然如故。何梦蝶心中暗喜:“他全神贯注运功疗伤,已经到了物我两忘之境。对他而言,此时即使打雷他也浑然不知,即使是个丝毫不会武功之人,也可取了他的性命。要不要杀了他?”一时之间犹豫不定:他知道张无为武功见识都举世无双,吴幽怜和胡弗体内之毒假以时日肯定会被他查出是自己所为,他定然不会放过自己。但张无为对几个师兄姝甚好,师父无为老人死后,自己的大半武功是他传授,再说万一三师兄回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