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鹂引着颜丹心走到哪一排青色房屋前面,颜丹心见哪房屋盖得颇为简陋,似乎是用某种青色的树木搭建而成,但自己从未见过这种颜色呈青色的树木,隐隐发出一种奇妙的光泽。
黄鹂将颜丹心领进正中的客房之内,颜丹心见这室内并不甚宽,屋中陈设极少也极为简陋,只厅的正中有一张方桌,周围摆了几个凳子。东西两侧分别摆了几把椅子,厅正中墙上挂了一幅画,画上远山近水,远山朦胧,近水明丽,两都相映颇得雅趣。陈设虽少,却干净雅洁,让人进入后,有忘俗之感。
这时天色已渐傍晚,颜丹心和黄鹂走了一大段路,感到又饥又渴。黄鹂道:“公子请坐,先用些茶饭。我这就向谷主禀报。”颜丹心谢过,在东侧的椅子上坐了。黄鹂转身出房,约摸过了一炷香时间,仍不见黄鹂回屋,颜丹心正疑惑之时,见一个年迈的老妪托了一个食盘进来。食盘里有一壶茶,一碟米饭还有两碟小菜。老妪将食盘里的茶和饭菜摆在居中的方桌上,向颜丹心微微点了点头,却并不说话。
颜丹心会意,对她笑道:“婆婆的意思是叫我先用茶饭?”老妪又点了点头,还是闭口不言。颜庆心见她鹤发鸡皮,头发花白,弓腰背驼,看样子少说也有七、八十岁年纪。颜丹心走到桌边坐下,又问道:“婆婆,黄鹂姑娘向谷主禀报,怎么还不回来,谷主莫非不在谷中?”
老妪脸色微变,呈现不悦的样子,将手一指饭菜,然后左手平端,右手向嘴巴作扳饭状,意思是不要多嘴,快快吃饭。颜丹心心想:“莫非她是哑巴不成?真是可怜,偌大年纪还在谷中充当仆役。”便将背上的古琴解下,横放在身边的凳上。他倒出茶来,喝了一口,只觉这茶入口味道香甜甘洌,与一般茶大为不同。不由得赞道:“好茶!”老妪听得他称赞茶的味道好,脸上荡起一缕笑容。颜丹心正热渴难耐,不由端起茶杯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光,正感爽快之际。只觉头一晕,扑通一声扑于桌上,便不省人事。
那老妪见他倒了,忽然开口说道:“这小子原来这么不经事,黄鹂这傻丫头也将他夸得过份了点,我看也不过如此,只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子罢了。”话音未落,黄鹂从门外走了进来,说道:“黎婆婆,人家只是信任我们,没有提防罢了。我瞧这人内功不低,怕没有你老人家想的那么简单罢了。”黎婆婆将腰一挺,立时站得笔直,一改适才老态龙钟的模样,说道:“幸好我们只是试试他,要是遇到坏人,他现在早被人御作十块八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唉,真是可惜了我老人家的‘无为散’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