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巴思知是者阴老姥有意出阿里木的丑,当下上前往阿里木背上轻轻一拍,口中说道:“蒙施主瞧得起你,还不谢过。”阿里木只觉喉头一松,卡在喉咙里的鸡骨便“扑”地喷到地上,膝上麻木同时消失,当下站起身来,嘴里面骂着脏话,抽刀便向者阴老姥扑去。拔巴思大喝道:“给我退下,还嫌自己不够丢脸吗?”阿里木被师父一喝,窘得满面通红,急忙退到他的身后,低头不语。刚才拔巴思运劲往阿里木背上的“身柱穴”一拍,将他喉咙里鸡骨拍出的同时,也将他膝上被点的穴道解了。者阴老姥见他露了这一手“一穴双解”的解穴功夫,实是显示出了极上乘的内功,在江湖中罕见罕闻。当即寻思:“这秃驴内力深厚不逊于我,何况他们人多势众,如果一拥而上,确是难以应付。”当下在店中四处打量思考退路。一眼瞥见颜丹心临窗而坐,身子却背对着众人。
拔巴思上前几步,合什说道:“我蒙古追日附马现在何处,烦请施主相告?”者阴老姥一翻眼,说道:“什么追日、追月,附牛、附马的,我老人家如何得知?”拔巴思明知她有意装糊涂,心中微怒,忖道:“任你武功再高,我这里这么多人,难道还对付不了你吗?”又说道:“还请施主告知。”说完又走近一步,距者阴老姥不足五尺。者阴老姥见拔巴思袍袖微动,立时潜运内力,凝神以待。高手对敌,往往讲究“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先动”,后发却要先制。是以二人相互对看着,谁也不敢说话,谁也不敢先行出手,一时店内静穆无声,气氛紧张之极。
察伦听拔巴思向者阴老姥询问伯丹行踪,当下走上前去,站在两人中间,向者阴老姥施了一礼,说道:“是不是婆婆知道伯丹在什么地方,请婆婆告知,察伦感激不尽。”她本不会武功,又从不知晓江湖之事。她哪里知道适才她冒冒然走到二人中间,二人一旦动手,她势必同遭两大高手夹击,以她娇弱之躯,后果当真不堪设想。拔巴思斗见公主走到圈中,将他和者阴老姥隔开,深恐怕伤害到她,心中一惊,急忙将内力一收,向侧跨了一步,护在察伦身畔,以防者阴老姥偷袭。者阴老姥见这小姑娘明眸皓齿,漂亮非常,但却是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见她对己执礼甚恭,声音娇柔动人,温婉可亲。当下也收敛了内力,哈哈一笑,说道:“你就是忽必烈的什么公主,那小子的小媳妇吧?”察伦脸上一红,说道:“我叫察伦,伯丹便是我的……我的……”说到这里,脸上又是一红,不知道该说附马,还是说什么小媳妇才好。者阴老姥又是一笑,细细打量了她一番,点头说道:“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