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也看到了……
不渝看着这对不断调侃自己的母女,无奈地摇着头,眼光不时扫过思琳的脸庞,试探了解她的反应。
思琳心里滋味难陈,微笑中隐藏着尴尬,抗拒中夹带着感动,紧闭的心窗仿佛有过打开的蠢蠢欲动,这微弱的力量却怎么也抵不过内心的不安及对过去的沉湎,眼光摆放在面前茶几的大果盘上,生怕再移动又碰上了谁的眼神。
家里人不知他们状况,是调侃,更是在传达着钟家对思琳的友善和容纳,不渝不过多阻止,是他觉得也许这种表白方式至少不会让她直接拒绝,虽然她还需要更多时间来接受和消化。
钟家的家庭座谈融洽中一直持续到夜晚十一点多,不篱打着哈欠才提醒了大家要休息了。
一下子接收的信息太多,思琳来不及思考,更懒得思考,她简单归纳为:钟不渝——她心中一直的钟大傻,已经默默喜欢了自己许多年,在他的宣广下,她早已是钟家默认的儿媳妇。
钟不渝与江思琳是哥们是朋友,只是自己多年以来单方面的自欺欺人而已。
他对她的爱,有多久远,多深沉,她仍然不敢想象,不敢相信。连久久地在花洒下洗了个暖水澡,也无法冲去她心中的疑问,一切可是真实?
怎么办?这是个更令思琳头痛得不愿意去思考的问题。内心残缺的她也许再没有爱的勇气,而且,尽管破镜难圆,她竟还渴望着那样的奇迹。
江思琳,那人早已变心,自己还要沉迷过去无法自拔痛到何时?
不知道……不知道时光的力量是否可以使人淡忘一切。
坐在床沿上,吹着湿漉漉的发丝,不篱不知何时探头探脑地出现在门口。
“思琳姐,我带你看点东西。”不篱鬼声道。
思琳微笑着,被不篱小鬼挽着走进了二楼的一个暗房,一股石头的味道扑面而来,不篱轻轻打开了屋内的吊灯,眼前呈现了一片白色的石林,各种活灵活现的石膏雕像出现在眼前,有好些上面还盖着白色纱布。
“这雕塑房,我哥平日里都不肯让我进来,我都是偷偷溜进来的。我刚才一看到你,就知道你就是思琳姐,因为这房里的雕像啊,哥哥最爱护的都是你的样子。”
“是吗?”思琳诧异道。
“是啊,你看!”不篱带着思琳一张张纱布揭开看着,思琳看着那些线条细腻柔美的石膏像,有军训中穿着迷彩服,淡淡回首的形象;有半弓着身子帮老太太洗头发的样子;有躺在地上看着天空出神的恍惚;有捧着雪花默默神伤的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