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拄着下巴,翻来覆去看洗出来的照片。
“Яизвиняюсь”,江景程说这是俄语,意思是对不起。
“对不起啊……”我嗫嚅着。
血迹百分之九十是张巧的,字写在墙壁高处,受了伤的张巧没有理由爬到墙上写字,所以十有八-九是戒灵写的。那么问题来了,戒灵为什么要用俄语说对不起?难道是戒灵吃了张巧后,感觉很愧疚?这貌似说不通。
我连忙甩头,我这人有个毛病,一想问题就喜欢跑偏,所以总要悬崖勒马。
放下照片,我点击鼠标左键,播放从尹那里拷贝的监控录像,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一杯温开水,放到我面前,录像正好放完。我接过水杯,喝了一口,问:“奏洛,这件事你怎么看?你觉得戒灵现在可能在哪儿?”
男人纵身一跃,坐在书桌上。左手拄着桌面,右手执着高脚杯,杯中散发着醇厚的红葡萄酒味,他慢条斯理地品尝一口,优雅地勾唇:“我的契约者,在您眼中,戒灵是怎样的存在?”
我张口就答:“生性嗜血、冷漠。”
“噢。”奏洛摇了摇酒杯,只笑不语。
看着他高深莫测的笑容,我越发好奇:“你想说什么?”
他答:“任何种族都有是非善恶之分,您认为呢?”
我想了想,确实这样:“不错。”
“那您为什么……”
“轰隆——”屋外雷声响彻云霄,随之而来的是一场瓢泼大雨。
我还没来得及感叹又下雨了,屋内的灯开始“噗嗤噗嗤”作响,忽明忽暗了一阵儿后,整个房间陷入彻底的黑暗,我身子一僵。
停电了……
漫无止境的黑暗中,一道闪电疾驰而过,闪电照亮房间的瞬间,我看到奏洛不以为意的品着红酒,脸上挂着处变不惊的笑。再次陷入黑暗后,我先听到“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后听到自己颤抖的不像话的声音:“奏洛?”
“嗯?”
“你今晚,留、留下来,陪我睡。”
“噢,我可爱的契约者,我记得契约内容没有陪-睡这一条。”
“但,你有义务保护我的安全。”
“这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有,如果你不、不陪我,我会吓死。”
“……您怕雷声与黑夜?”
“咳!”
“那么,如您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