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对白夜生出了无限的向往。
江自流说道:“当初若不是他手下留情,或许我已经身死了,他不是个滥杀的人,但我在这还是得奉劝你们一句,不要随便打扰他。”
他顿了顿,似乎是在组织措辞,然后接着说道:“我不知道他的过往经历,但我能感受得到,他背负着血海深仇,他的心中满是仇恨,每招每式均是充满杀机,但他似乎却能在这样的仇恨中保持理智。那一战,是在九年前。当初他主动收了手,否则我当时便已是灰飞烟灭了。”
“时至今日,我已无法想象他会是怎样的模样,他是个无法预料的人。他还有个别号,叫剑疯子,这是因为他每有空暇都会去练剑。虽是练剑,但却均是杀招。我曾远远看过他的练剑之地,沟壑遍地,寸草不生。在那样的杀气侵染下,再坚韧的植物也无法存活。”
“他追寻的道是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想必一定是对他至关重要的东西,否则我无法想象他是怎样在那样的仇恨中保持清醒的。但这样的人一般只会有两种结果,在仇恨中消亡,或是在仇恨中迷失。他的剑,当年给我的感觉是冷酷和肃杀,但是毕竟对我有着手下留情之恩,我倒很是希望,如今他能有些好的变化。”
白夜,这个名字,就在今天深深地刻在了宋亦凡的心中,他对那样一个剑客充满了好奇,不过这好奇在将来究竟是会让他见识到一个真正的剑客,还是会让他见识到一个真正的魔鬼呢?
“剑道中人,虽仗剑为生,却只是以剑为媒,心才是他们真正的剑,心在,则剑在,心迷,则剑失。有的剑客说剑是用来追寻自我的工具,有的剑客说剑是用来守护本心的武器,我的剑则是陪我经历风吹雨打的兄弟,他的名字名叫云梦。”
说到这,一把剑从无悔丫头手中飞出,正是那把红布缠绕、锈迹斑斑的铁剑,铁剑环绕着江自流一圈圈地飞舞着,不断地发出轻微的嗡鸣声,像是在欢呼,又像是在自豪。
江自流笑着说道:“这是把七阶上品道器,是我当年初入剑道之时在一大泽旁练剑所交的朋友,然后就一起走过了这么多年。”此时云梦落到江自流的怀中,江自流轻抚着剑身,似是在对众人说,又似是在对云梦说,“云梦永远都是我的兄弟。”云梦竟也晃了晃,像个小孩子似的,在表达着自己的心意。
“剑客,是孤独的,是可怜的,亦是可敬的。我见过很多剑道中的前辈,在追逐的道路上,唯剑与他们作陪。剑,是忠诚的,是单纯的,亦是多变的。剑客持剑而增添了追逐的勇气,剑因剑客而有了追逐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