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子迁手指一抖,烟灰落在地板上。
“然后呢?”
“然后?你说的是陆雨桐回来了!你五年里不近女色,不谈对象,不就是为了她吗?现在她回来了,你竟然无动于衷?”
“我已经见过她了。”低沉的嗓音透着冷静。
温欣惊讶:“你什么时候见到她的?她才回凌江不久,第一个联系的是立言。”
宋子迁吸了一口烟,黑眸在烟雾后眯起。
“一个星期前,被你们威逼利诱去相亲的那晚。”
“怪不得……你可知道她生了个儿子,叫陆千城?”
原来孩子叫这个名字,跟她姓陆。
“你还知不知道,她根本没有跟夏允风结婚。”
“这消息太过时了,五年前大家已经知道。”他刻意说得淡然,烟头烫到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没结婚又怎样,她跟夏允风连孩子都有了。
温欣夺走他指间的香烟,瞪道:“不是早戒掉了?陆雨桐一回来,你连烟瘾都回来了。”
宋子迁苦涩地扯动唇角,看她将烟蒂摁灭,才沙哑地开口:“他们现在住在姚家?”孩子当时开心地提到的“姚爸爸”,以她跟姚立言的关系,不作他想。
温欣点点头,神色逐渐变得迟疑而沉重,试探:“子迁,你见到陆雨桐,有没有发现她跟以前不一样了?”
宋子迁暗下眼眸,心口刺痛。
“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这一次你真的绝对不能激动。”她面对他深邃的眼眸,咬咬牙,“立言告诉我,她可能患了一种病。”
宋子迁僵硬的表情陡然冰裂,干涩地挤出字眼:“病?”
“记忆衰竭症。”
宋子迁身躯微晃,一只手抓住黑色的皮椅。记忆衰竭症,光听字眼怎么感觉如此难受?
“立言说,雨桐生孩子的时候难产,脑部缺氧造成了后遗症。在国外时,夏允风带她治疗过,医生诊断为记忆衰竭。那是失忆症的一种,又不尽然。患者在一定的时间里,记忆慢慢退化,最终忘记一切。”温欣小心翼翼地说完,将手按在他的手背上。
宋子迁的手指一根根握紧,定定锁住她,带着几分嘲讽:“一定的时间里?最终忘记一切?”
“这是医生的诊断,最多三到五年,她所经历的人和事……”温欣安慰,他眼底有一丝丝疼痛正流泻出来,“子迁,你不要这样子。”
宋子迁呼吸静止,生平第一次,脑子空白。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