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允风充满愤怒的质问:你怎么会怀孕?明明说好要做我的女人,为什么还跟其他人在一起?谁的孩子?宋子迁吗?为什么又是他?为什么?
陆雨桐,你原来是这样一个恬不知耻的女人!
你太让我失望了!
太让我失望了!
“允风……你别走……允风……”
雨桐急切地握紧手指,他要是走了,谁跟她结婚,谁来帮她换回妈妈?
手指骤然传来尖锐的疼痛,她痛得直抽气,猛然睁开了眼睛。
宋子迁甩开她的手,眯着冷眸,目光凌厉好像要将她撕碎一般。
雨桐还沉浸在梦境里,忽然对上他的眸子,骤然乱了呼吸。忙坐正身子看看四周,恍然惊觉不过是在做梦,闷在胸间的那口气才缓缓吐出。
额头,后背,已是汗湿。
宋子迁隐忍地收紧下颌,哗地将帘子拉开,呼来空姐。
“请问还有多久抵达目的地?”
“您好,先生,大约还有一个半小时。”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都了无睡意。一个睁大眼睛怔怔望着窗外,另一个面色冷骇,环起手臂直视对面的座椅,巍然不动,化作冰冷的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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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时差,漫长的十三个小时后,飞机终于降落到巴黎这座浪漫之都。
取完行李走出机场,当地时间已接近凌晨两点。
皮特说好会安排人员接机,但雨桐站在出闸处等了好久,不见前来迎接的人影。
宋子迁行李简单,推着一只黑色的皮箱从后面走来,经过她身侧时,视若无睹一般,绷着俊颜径自掠过她,离开机场大厅。
雨桐望着他孤拔傲然的背影,咬咬牙,追了上去。
时间真能让人产生隔阂。
以前,不用他开口,她便能猜到他的心思,提前打点好一切,默契绝佳。
如今这一路上,两人没说几句话,她猜不透他心中所想,或者说压根不敢乱猜了。他的心思太深,知道恐怕越感觉可怕心寒……
一出大厅,深夜的冷风迎面扑来。雨桐打了个喷嚏,手臂生起了小疙瘩。
她特意查过天气,觉得一件薄毛衣刚好合适。没想到实地体验如此不同,冰冷的夜风穿透毛衣,有着凉透心窝的寒意。
宋子迁听到她的反应,只是脚步微顿,没有停留,大步走向TaXI区,上了一辆的士。
雨桐说不出心头是何滋味,事实上他不理她,她不稀罕。正如来时登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