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传出清晰话音,他皱眉,一个手势,所有人迅速行动,准备作战。
杨晨带人赶到出事地点,山林间一个被掏了的熊窝子,一只大母熊,两只小熊,遭人剥皮切掌,场景异常血腥,惨不忍睹,冬眠中的熊,体能和警觉性极低,偷猎者最容易得手,且一掏就是一窝。
“真惨,抓住人,非狠狠抽他几个嘴巴子。”
“少废话,找痕迹,把他们从深山老林揪出来。”
杨晨瞥了眼义愤填膺的赵阳,一头扎入丛林,像狼一样迅猛敏捷,杀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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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安岭腹地不全是遮天蔽日的林子,有山谷沟壑,草原,溪流,一处背风的山窝,支起两顶简易帐篷,帐篷外,十几个衣着各异的汉子或坐或蹲,大大咧咧啃着干粮肉干说笑,举止言谈俗不可耐,俨然一群粗鄙草莽,讲究优雅格调的小资女人遇上这帮爷们,估摸得忍着呕吐的冲动,望风而逃。
为了防寒,一个个穿的鼓鼓囊囊,带着兔皮貂皮做的皮帽子,臃肿笨重。
冬季,下午四点天光开始暗淡,寒气愈重。
营地没弄篝火取暖,也不能弄那玩意,冬天气候干燥,老林子到处是枯枝败叶,一阵风吹过,带起的火星子足以酿成不可收拾的山火,进山淘金发财的老手相当谨慎,即便在政府力量鞭长莫及的兴安岭腹地,仍小心行事,将危险系数降至最低。
唯一保持沉默的汉子叫赵三才,这伙人的头,脸颊消瘦,贴切点形容,是尖嘴猴腮,一百二十来斤的身躯因套了件乡土气特浓的羊皮大衣,瞧起来如其他人一样臃肿,三十出头的赵三才连续八个冬天进山,经验丰富,且心狠手辣。
别看全是些刀头舔血与心慈手软沾不上边的亡命徒,其余人愣是不敢触怒顶撞貌似粗俗村汉的赵三才,这厮眯缝起双眼瞅谁,谁就一阵心虚害怕,杀畜生杀人杀出来的狠厉劲,着实吓人。
畜生他杀多了,人命不多,三条,黑吃黑火拼的时候,你不杀人,别人就杀你,所以,众人眼里心狠手辣的赵三才素来不认为自己做错什么或丧尽天良,一切为了生存,为了赚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他蹲着抽完一支烟,回头望向帐篷边两架铁爬犁,爬犁堆放塞满好东西的蛇皮袋子,印着斑斑血迹,明天把东西带到三十五公里的山口,和接应的车子会合,运出去,又能赚一大笔,国内黑市的价格,一只熊掌卖四千,一张狼皮近万,熊皮、鹿皮、貂皮、狐狸皮价更高。
赵三才默默盘算,自己该拿多少,手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