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通了电话。
【岳父。】
花丸裕树从椅子上站起,转身走到透明的落地窗前,看向雨天中灰蒙蒙的东京都。
【这个时间段给我打电话来,是事情想让我帮忙吧?】
【嗯。】
【说说吧。】
花丸裕树的视线投向脚下川流不息的汽车,雨点汇聚在透明玻璃上,向下滑出一条条曲曲折折的浅色水印。
【我想办理去英国的签证。】
花丸裕树笑起来,抬起头对电话里说:“这种事情自己去不就行了?你参加比赛应该也有些存款,去办个资产证明拿到签证不是难事。”
【签证要一个月才能下来,旅游签证也是一样。】
“这种事情不要找我,找花火小叔去。”
【......】
【岳父您...是同意了?】
“我没什么同不同意的,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花丸裕树的语气忽然严肃起来,“但请记住你的身份,櫂,你现在是她的未婚夫而不是男朋友——摆正你自己的态度,你可是要承托她今后的一生,希望以后的你有扛起这份责任的觉悟。”
“没有谁是必须围着你转的。”
“嘟—嘟—嘟”
花丸裕树挂断了电话,将手机重新揣回裤兜里,凝视玻璃窗外雨中的青梅大街。
“花火就是什么都太依赖你这小子了啊。”
——————————————
上杉櫂静坐在房间内,放下黯淡变黑的手机。
在一片杂乱的房间内,转身从床上拿起一张有些发黄的白纸。
......
夏蝉呱噪,阳炎当空。
“櫂哥哥...给、给你......”
“给我纸干什么?”
公园树荫下的上杉櫂放下了手中的书。
“不...不是纸,这是、这是花火画的画......”小女孩说话怯生生的,好像是在担心什么。
“画?”
上杉櫂从小女孩的手里接过白纸,发现她是反着拿给自己的,“说起来好久都没有看到花火画画了。”
小女孩没有说话,只是低埋头,肉手捏住了小白裙。
公园里夏日的风很是凉爽,卷拂起头上窸窸窣窣的绿叶。
上杉櫂将白纸翻了个面。
......
......
“你画的?”
“不、不好看吗?”小女孩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