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苍白。

就在刚刚，他仿佛经历了一场人生最可怕的噩梦。

只在落入裂缝的一刻，他最后的意识，便感觉自己被撕得粉碎。无论是灵体还是灵魂，都烟消云散。

随后他便没有了意识。

但他又感觉自己存在意识。

他感受到了岁月的荒凉，永恒的孤寂。他就如同万古星河中的一粒尘埃，感受着沧海桑田。

感受着九天惊变。

感受着无数天骄落幕，诸仙辞世，红颜化作枯骨，神死魔灭……而他依旧存在，却依旧是一粒尘埃。

那种痛苦，比死亡还要可怕百倍。

这样的岁月，他似乎经历了无数纪元。直到有一天，他看见了一束光。

那束光，聚拢了他消亡的灵魂，重塑了他的肉身。

然后……

他就跌入了海水之中。

“这才是岁月的力量么？”

海水中，林荒看着自己的双掌，暗自呢喃道。

虽然从玄空飞星十七层到这片浩海，不过呼吸之间。可那种感觉，给林荒留下的太深的印象。

他头一次感受到真正的空间和岁月的力量。

任何绝代风华的武者，都难逃岁月的拘禁。

就算是神！

终究不过一抔黄土！

砰。

砰砰砰。

……

林荒正在思忖之时，虚空中有几道巨石落下。

林荒眉梢一挑，脸上有了一丝笑容。

那几道巨石，自然便是李春风等人。

众人的反应，与林荒刚才如出一辙。

“这个裂缝……有点儿猫腻！”

宋长陵皱着眉头道。

天策楼中，秦玄策长舒一口气。冷静的面庞由之前的不确定，变得自信起来，脸上有了淡定的笑容。

“看看现在多少层！”

林荒扭头望着宋长陵。

“第十四层！”

宋长陵尚未回答，十三杀令牌中，已经有了秦玄策的回应。

林荒眉毛一掀……

不过呼吸之间，众人便从十七层直接跨越空间，来到了第十四层。难怪……

难怪秦玄策说此次试验成功，他能够让众人多往前平推四层！

众人也都是惊讶的皱起了眉头。

王枭一改先前的愁眉不展，脸上的笑容像是绽开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