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不计代价留下白王。”
青年听到这里却是神色一黯:“凤王他……但愿如此吧……”
灯火通明的大殿上,玉石的台阶足有五十级,崇高的王座上,年轻的君主半倚着扶手,傲慢地看着来者。
还魂杖的末端叩在地面上发出一声脆响,白王站下脚步,隔着五十级台阶,遥遥望着高高在上的君主,微微皱眉。那年轻人身上所流露的傲慢与高贵,仿佛天生的王者,能使所有人臣服,而除却君主的威压,年轻人的面容也仿佛最为精美的造物,深邃的眼窝下嵌着狭长的凤目,每一寸骨肉都仿佛被精心计算安排过,甚至不能说是一种美,而应该说是一种完美!完美得虚假、完美得不合情理。已经不该说是美男子,恰如凤族所给予他的赞美,他是神明,只要见上一眼,都无需怀疑,即使那面容属于一座雕像,也足以让人为鬼神之功感到敬畏,何况是面对活生生的人。
白王垂下眼帘无声叹息,帝座上的人如非神明,必属妖异,而他带来的,一个远来的外族忽然兴起,一个庞大的帝国仿佛一夜之间阴影般笼罩在广袤的土地上,最不合常理的战斗方式反而所向披靡,最不可思议的兵器、医药被如此熟练地运用……禽兽被驯化,土地被开辟,远近征讨、降服、统一……就仿佛是他以一己之力将历史搅动出一个漩涡,世间已无人能独善其身。
“白王是来议和的么?”帝座上的君主轻蔑地问了一句,白王这个词从他口中说出仿佛是种嘲讽。
“条件是什么?”白王深知面对这样的对手,根本不需要废话。
年轻的君主大笑:“条件?如果我拿下一直到幽冰海的疆土,犬族都会沦为奴隶,远方的珍珠和海盐……那不是我想要的东西,但我的子民却乐享其成,我可以一劳永逸地征服一片土地,抹杀一个族群,不需要担心背叛,那么此时此刻,你还有什么能打动我的条件么?”
白王不动声色,反问道:“但如果您一意孤行,我们也不会放弃抵抗,你们能得到的也只有满是鲜血与白骨的焦土,以及你们巨大的消耗与伤亡作为代价。若我没有记错,贵国此时此刻还陷在与段国和神佑地的战争中,你们广袤的土地上还剩下多少可以参战的人口呢?”
“如果白王以为凭借段国和神佑地就能牵制我的兵力,那这算盘可打错了,何况想要灭掉犬族,于我如同探囊取物,不过是想要借你们的巨犬长弓磨砺兵士罢了。”
白王嘴角微微一抽,实在也拿不准这份骄傲是因为把握还是仅仅是口出狂言,有圣能力者在犬族皆被奉为圣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