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死挣扎,还妄想拿下京城么?给我守死了,莫要涨他人的威风!”
话音甫一落地,又有侍卫来报:“将军!不好了,城里出事了!”
萧凤山亲自上马,踏着残雪疾驰过街道,还未到集市,便远远望见对面人声鼎沸,竟是另有军队迎面而来,萧凤山心下一沉,勒住战马,四下侍卫也已围上来保护。对面军中领头一人催马上前,停在三十余步开外,扬声道:“萧将军!”
萧凤山定睛去看,才于纷乱火光中看清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京城驻军的头目邵永。
“邵将军这是何意,守城乃是要职,将军缘何迟迟动身?”萧凤山沉声问道。
邵永一笑:“属下动身迟了些,不过是为了救一个人……”说着拨马回身,让出身后一人,一身素白常服,草草披了件紫袍,白衣下摆还斑驳染着血迹——不是别人,正是方才还锁在萧府里的欧阳书。
少年骑在马上,手按缰绳,亦不言语,只是默然立着,灯火交错中脸色亦看不清楚。萧凤山大惊道:“你……?!”
邵永哈哈一笑,接过话道:“将军放心,属下特地嘱人不曾与将军家眷为难,只是死了几个不懂事的下人罢了,诸位夫人一切安好。”
萧凤山一咬牙关:“邵永,我平素待你亦不薄,你这是要挟我么?”说着吩咐身后军士直接迎敌,邵永一催马,横在少年马前,□□已然在手,只是不等动手,忽见萧凤山急呼了声,双目圆睁,脸色大变,竟直直栽下马去!连邵永在内也不禁一怔,却见萧凤山背后露出的乃是仇屿,剑上犹滴着血——“听我号令,都不许动!”
这一队兵士虽是萧党手下,却直接归仇屿调配,此刻果真都停下来,一时未能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听仇屿高声道:“萧氏作恶多端,把持朝纲,谗害忠臣,今日已奉皇帝之命斩于此地,余党概不追究,以示我朝皇帝宽宏仁厚!陆瑾陆将军辅助有功,开城门迎入!”
众人一时都愣在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萧凤山一死,京城里实际是邵永、蓝祖握有军权,余者即使有追随萧凤山者,也一时作鸟兽散,转眼便有人通禀,反而开城门迎入了陆瑾。
仇屿看着萧凤山尸首,刚要发话,却见远处少年不知何时已到近前,脸色苍白,只是道了句:“萧将军一生为国征战,功不可没,晚年一时糊涂,瑕不掩瑜……人既已殁,前事就莫再论了。”
仇屿怔了怔,点头迟疑道:“……少爷?”
少年已然拨马离开,邵永虽不言语,终于还是催马跟上,兵士也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