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是五音不全。只要肯开口唱,她也可以唱得很好。她也并不是笨手笨脚,音乐一响,节奏一踏,就可以舞步飞旋,裙摆腾挪。原来,只要有一个平台,她也可以活出另一个自己。
徐英明与林笑溪对视了一分多钟,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他做出一个请坐的手势。林笑溪顺着他的指势,坐在对面的一条沙发上。
再看他时,他又变了脸色,严肃地对她说道:“这次,你的动静可真大啊!简直是惊天动地!”
林笑溪仍旧没作声,她惊天动地?惊什么天,动什么地?从徐英明这资本家口里吐出来的话,就是那么危言耸听。
林笑溪望着徐英明身后的对联,却没有仔细去看。她只是需要一个目光的停落点而已。但是,她还是看见了:
上联是吃苦中苦,下联是做人上人横批是苦中成人
然后,他就坐在“苦中成人”的下面,“吃苦中苦”“做人上人”的中间。他的寓意是,自己既是一个吃得起苦的创业者,更是一个大大的成功人士。
“你何必如此作践自己呢?女人的自重和自尊,在你身上,我还真没看出来。”徐英明拉开了骂人的架势。
“明明知道唐俊年娶了我家美思,你却还想兴风作浪,这样做也太让人瞧不起你了。”
林笑溪没有说话,还盯着那副对联看。她清楚,平民对待强权,唯一的办法,就是沉默加爆发。现在还不是爆发的时候,她必须保持沉默。
“你就不怕唐俊年把你打死?哪怕是失误!”
死,是第几个人在她面前谈起这个“死”字了?母亲说自己父亲“死”了时,她对“死”一点感觉也没有。对“死”,她一直没有特别的感觉。如今别人也希望她“死”,她仍没有感觉。
她慢慢地明白,在争取幸福的路上,她没有任何优势。因为,她只爱唐俊年一个,除了他,她一辈子不嫁。而他,也是那么身不由己。她理解他的身不由己。她绝对不会成为他的累赘。爱着就好。至于,被他伤害,她喜欢!
“呵,就算唐俊年不把你打死,你就不怕在我的公司里被工作累死?”
林笑溪仍旧没作声。社会上,没有地位的人与有钱有势的人,连说话都是不平等的。你跟他讲理,他跟你摆钱。你跟他拼命,他还跟你比钱。没有钱势地位,就没有发言权。入社会这些天以来,林笑溪对此还是看得比较清楚的。
“知道你牛,是打不死的小强。可是,难道你就不怕在疲惫时,被马路上飞驰而过的车子轧死?”
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