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的学生最不陌生的就是试卷,一摞摞的书本之间总是夹杂着它们的踪迹。积累的多了,就分门别类地整理好,英语的,语文的或是数学的等,近期要用的,不用的,或是复习时再用的等等,再用塑料夹子夹好,安放在专门的地方,容易在需要的时候找出来。
“又发试卷!”
孙宛玲无限怨念,她左手撑着脸颊,手肘抵在课桌上,右手手指不耐烦地点着桌面,发出杂乱难听的声响。“每门课一张就六张试卷了,笑面虎还仗着自己是班主任多发一张,最可恨的是,那神情竟表现地和商场优惠多送东西一样,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哦,那你说,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沉琎问。她一看孙宛玲的这幅模样,便知道她现在是无聊至极,若是不搭理她,她也会厚着脸皮拉着她说个不停。反倒不如自己主动点,有句话怎么说的,“闲着也是闲着”。
孙宛玲换了一只手撑脸颊,“我哪里猜得到他的想法,我是平凡普通的人,他是神武威严的笑面虎,这种跨种族的思想不好揣度,也揣度不到啊。”
“扑哧”一声,沉琎笑。孙宛玲的想法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同凡响,总是让人猜不到她的下一句又会蹦出怎样惊天动地的语句。“我以为你会说,他多发些试卷给我们,好让我们毕业的时候多卖一些钱买饮料喝,也不枉师生一场呢。”
“嘁,要真是那些,他还不如自己留着,本小姐不稀罕那点饮料钱,试卷多了,显得桌面多乱啊。”
“那你不整理整理。”
“你看我像是那么勤快的人吗?”
沉琎听话地仔细打量了她一会,“不像,所以你就把讲过的试卷全丢垃圾桶里去了?不过,复习的时候你怎么办?难道不看试卷?”
“嘿嘿,有依其呢。”她笑得狡黠,“她不给我,不还有你呢么?”
“真是受宠若惊啊,平时看你那么重色轻友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会说还有朱修柏呢。”沉琎调侃道。
“那不一样,什么是朋友?朋友就是困难的时候互相帮助,所以你和依其帮助我是应该的。”
这时,依其转头不怀好意地对她笑,“可是我和沉琎从来都没有承认过我们和你是朋友。”
“啊,依其你太没良心了……”
沉琎静静地看着孙宛玲嬉闹地抱怨,微微笑地翘起嘴角。
杜一峰从讲台上拿过一沓厚厚的卷子,他用臂弯抱住,一张一张地从每个同学面前发过。他的衣衫永远干净整洁,不像别的男生那般不修边幅,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