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再剪刘海。“你们俩真无聊,这有什么好打赌的?”
“当然有了,朱修柏说了,他要是输了,就沿着操场跑一百圈。”孙宛玲兴致勃勃地说,打这样的赌是幼稚了点,但她感兴趣的完全是朱修柏的赌注。
“跑操场?操场一圈也有个四百米吧,那一百圈……”依其大概算了算,劝朱修柏说:“还是别打赌了吧?”
“为什么啊?明摆着我不会输嘛。”朱修柏不干了,他问一直都在贼笑的孙宛玲:“宛玲,你还没说你赌什么呢?别赌太大,不然你肯定又赖掉了。”
“赌什么?”孙宛玲自信满满,“我就赌这一百圈你输定了!”
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优哉游哉地走了。
朱修柏突然不安起来,他拉住正要走的依其,小心地问:“她怎么这么有信心?”
“她不是一直都这么有信心吗?”依其理所当然地回答:“因为她是孙宛玲。”
依其像是安慰似地拍拍朱修柏,“成绩下来,一切自见分晓。不过,我还是不赞成你和宛玲打这样的赌,明摆着自己吃亏。”
“我能吃什么亏?”朱修柏莫名地摸摸自己的头发,站在原地喃喃道。
考完试的当晚,整个高三年级都不用上晚自习。依其她们整个宿舍的人都窝在宿舍里,隔壁宿舍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平时除了睡觉,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待在教室里,宿舍也只是一个提供睡觉的地方,现在,不是睡觉时间却留在宿舍里,倒也有一种新鲜的感受,很放松。
因为睡不惯上铺,沉琎和依其早换了床位。现在,依其躺在床上,和上铺的沉琎随意地聊天,讲一些趣事。偶尔会轻轻地笑出声。永远都在认真学习的钱静依然不肯放松丝毫,她坐在书桌前,边抄单词边默背。有时,会抬头向别的方向望一望,咬咬唇,继续将自己埋进成千上万的英语词汇里。
莫西西照常穿着睡衣,蹲在阳台上和那几盆植物交流。她现在已经将这些植物编了号码,方便辨认,比如仙人指一号,仙人球二号。她用了几个硬纸片写上阿拉伯数字,贴在了相应的花盆上面。
一个晚上,依其都没有听见宛玲的声音。这样安静的她,反倒让依其很不习惯。因为宛玲睡在上铺,她看不见她的神色。“宛玲。”她小声喊了一句,孙宛玲从上铺探下身,问道,“干嘛?”
“你干嘛呢?一晚上都没见你说话了。”依其回问。“能干嘛呀?你和沉琎卿卿我我的,哪还顾得上我?”孙宛玲一脸幽怨地控诉着,沉琎在上铺听得一阵恶寒,说,“你就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