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其叫道:“这不会就是你说给我的‘惊喜’吧?”
“你想哪去了?我说的惊喜,是我转学来朵水,继续和你待一起。“
“那他呢?”
“好啦,好啦,我说。”朱修柏一走,孙宛玲又恢复成以往的大大咧咧,“他是我男朋友。”
她们的宿舍在三楼。因为两人都是转学过来的,而沉琎的宿舍里还空了两个铺位,杜仁华便安排她们俩住了进来。
“只剩最后两个上铺了。”沉琎指着其中的一个上铺说道:“那个下面的是我的铺位。”
“那我睡在沉琎的上面。”依其将行李放下,她对孙宛玲说。
孙宛玲这打量了宿舍一圈,后知后觉地发问,“等等,这么小的宿舍,竟然要住八个人?”
沉琎莫名地回答,说,“是啊,朵水的宿舍都是这样的,上下铺,八人。”
宛玲受不了地大叫,“这是在住人,还是在养猪哪?”
依其早已对宛玲的各种惊人语句免疫,她指着自己对面床铺的上铺,很“好心”地说,“大小姐,你以为还是在你家呢。那个是你的位置,不过,我不介意你去养猪。”
宛玲不满地望了望自己的床铺说,“太高了,爬不上去,我要睡下面。哎,沉琎,这下面的是谁的?”
“是我的。”沉琎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女孩隔着窗户,在阳台上回答,声音辨不出悲喜。镜片厚厚的,凹凸镜一般层次分明,一看就是认真努力学习的好学生。
依其注意到,那个女孩特意看了她一眼,目光里隐约可辨几丝不友好的敌意。她小声地问沉琎,“这个女孩是谁。”
“钱静,是我们班成绩最好也是最认真的人。杜仁华最看重她,也最喜欢她。”沉琎小声地说,一连用了四个“最”字形容,语调沉稳,没有包含任何情绪。“大家都说你在一中成绩优秀,经常考全校第一的那种,这可能让她很有压力吧。”她又补充道。
依其看着孙宛玲,狡黠地笑了,“我才不是,她可能找错人了。”
“呵呵,人家都说,不能让别人踩在自己的头顶上。”宛玲大笑,将行李放在上铺,怪腔怪调地说,“那我就睡上铺了,我可不想睡在别人的下面。”
依其很想笑,不过,看着钱静表无表情的样子,又硬生生的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