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徐家院子正当中放着一副宽大的担架,担架的两边木棍都有手臂那么粗,中间一米多宽,打着秘细密的檩子,上头铺着徐大嫂拿的新被褥,底下还按了六条腿,这简直就是一张实木床,高全往上一躺,和躺到徐家床上差不多。
“哎,徐老根,我刚才睡的那张床不是你和你老婆晚上睡觉的床吧。”高全躺到担架上伸了个懒腰忽然问出这么一个古怪的问題。
虽说年纪也都不小了,徐大嫂还是脸一红,扭身进了里屋,徐老根憨笑一下,“那哪儿会,那床是俺家根生在家时谁的床,房间也是根生的,根生参加国军走了之后,他娘每天都收拾,咋样,长官躺着可舒服。”
“舒服,舒服。”原來是人家儿子的床,闲了几个月沒人睡,今天叫高全躺了,难怪感觉床铺都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