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偷看人。”这位一着急,口齿更不利索了。
“你沒偷看人那在偷看什么,好哇,你在骂我不是人吗。”警卫战士把枪一举,作势就要瞄准。
“哎呀,老总,我哪儿敢骂你呀,我真不是偷看你们,我是在看那头花豹子。”猎人指了指花豹的尸体,“这头花豹子我已经追了它十來天了,这畜生把我们隔壁老严家养的驴都给咬死了,我就是想把这家伙打死了好卖点钱。”山里的猎人说话直接,沒啥好隐瞒的。
“你追了十來天一直在追这头豹子。”高全看着这猎人有了兴趣,接茬问了一句。
“啊,是呀。”
“你可真够有耐心的,不过这豹子现在是被我们打死了,按道理豹子就是我们的了,你就该去另找其他猎物重新打猎,那你躲在旁边看豹子干啥。”
“我,我。”
“你什么你,我们长官问你话呢,你这家伙吞吞吐吐的,我一看你就不像好人,老子干脆给你一枪算了。”那士兵把枪拍的啪啪响,却并沒有拉开保险,显然是在吓唬这个猎户。
猎户也有枪,虽然猎枪和步枪不太一样吧,可终究是原理相同,按说他是不应该被吓住的,可山民老实,本來就对军队心怀畏惧,这几名大兵再恶声恶气的一吓唬,山民心里惊慌,自然就分辩不出这些大兵是真发怒了,还是在吓唬他。
“老总别开枪,老总饶命,我是想要打到这只花豹子,得了皮子卖钱好到县里头去找县衙告状的。”山民说话声音越來越低,头也更低了。
“告状,你一个打猎的告什么状,家里有什么冤屈了,你说给我听听。”高全现在反正也爬不了山路了,部队就算要回去,集合人也要等一会儿,既然碰上了,干脆就当听故事一样听听好了,看洪莹莹跃跃欲试的样子,显然洪处长那个法官还沒当过瘾,今天凑着这个机会就让洪莹莹再当一回包公,审一回案子好了。
那山民就吭吭哧哧的不想说,过去民间有一种说法,凡是到衙门打官司的都不是本分人家,家里总是出了丑事、凶事才会去打官司的,破费钱财不说,还要接受街坊四邻的议论,老百姓但凡有条出路的,能不进衙门就不进。
人们普遍对打官司不感兴趣,总觉得有事情闹进了衙门不是什么光宗耀祖的事情,能够趋吉避凶,太太平平过日子这才是本分人家应该干的事情,这山民也是存了这个心思,就不想把自己家的事情说给这些大兵听。
“这位大哥不要怕,有什么冤屈的你就竟管说出來,我们兴许还能帮上你的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