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针强心剂,他想要听到更多,可是唐冠却再次沉寂下来。
唐冠自己也惊骇发现竟然说不出话来,他也想对小七说更多,可是他竟然不忍心说下去。
这番话唐冠曾多次以为自己懂了。到头来却还是没懂,当他参透了官字,却不明白道为何物,当他参透了此道,却忘记了官这个字又如何写。
来来去去,反反复复,唐冠终究还是释然了,可就在他想要让自己的同袍手足少走些弯路之时,却幡然醒悟原来有些话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
思来想去,唐冠苦笑一声,心中自语:“做官还想做好人”
想必裴炎当时也是这番心情,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自然也没有资格将教条施加给别人,只因他们自己都没参透,没读懂,没想通。
是以圣人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想到这,唐冠目光一沉,片刻后才出声道:“幽州徭役你做的很好,此地不得不征,也不能不征。”
此话一出,唐梁君先是一惊,唐冠说的竟然是他暗自记在卷宗上的痛心之事。
而后他目光一变,这是一件违心之事,近年战乱不断,先是国内叛乱,又是边疆战事吃紧,兵源匮乏。
此地其实早已是强弩之末,连番下发军文,不知又有多少人妻离子散。
可唐冠竟然说他做的好,不为官不知天下事,太平之下粉饰着多少白骨。
“兖州反贼,杀的更好,不杀不足以定人心!”
听到这话,唐梁君缓缓后退了两步,那不是反贼,那是一群饿慌了的老百姓,兖州有一县治下水患,导致秋日颗粒无收,一干百姓上州府请命,起初只是羁押,那刺史看来也是回天无力,一拖再拖,最终请命京城,可就在这途中,却产生了叛乱。
三省令件发出,唐梁君作为平章谏言也自然而然的参与到了其中,这一参与便是数百人头落地,倘若能够安抚发粮,想必也不会落得此番下场。
“抚州那群无赖,生性懒惰,你不把他充作奴隶,难不成还让他种田”
“我...”唐梁君听到这,眼眶一红,这些正是他想不通的,他明明知道有更平和的办法,可是却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新洲重税做的也很好,此州新移落座,往年是三不管地界,张光辅倒是胆子不小,他还真以为进了阁,就没人敢管他”
“够了!”唐梁君终于再也忍耐不住,唐冠直戳他痛处,他不是唐冠,自小他便无父无母,见惯了市井冷眼,也遇到过心存善心的穷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