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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曌端坐椅上。面无表情。她不能在其他人面前显露出一丝不对劲,这是她的大明宫,这是她的帝位。
她只是痴痴望着殿外那口黑漆漆的棺木,据张远辉来报,当他被打捞上来时已经被河水冲刷的面目全非。
想来也是。能留全尸,还能找到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张远辉与其副将跪伏在地,哽咽片刻后,趁武曌下神间偷偷互望一眼,看来这个谎比想象中好圆的多。
“爱卿辛苦了,你们下去吧。”
良久后,武曌淡淡出声,语气中听不出是喜是悲,二人闻音暗舒一口气的同时心中暗道:“看来也不是那么重要。。”
武曌平淡的表现让他们庆幸之余,又有些后悔冒险做这种事,早知道如此轻描淡写就能糊弄,一月前便这么做了。
当即二人暗暗互望一眼后,起身告退。
一时间殿中只剩下武曌一人端坐龙椅之上痴痴盯着望着。
阳光洒进殿中,武曌的心却越来越凉。
金灿灿的龙椅与殿外那口黑漆漆的长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今她终于能明目张胆,自然而然的坐在这龙椅上,而他却长眠在了黑棺中。
武曌脑海一片空白,似乎什么都没有了,她并不明白这种感觉是什么,爱也好,可惜也罢,不甘也说得过去,但是心痛了。
“陛下,臣累了,臣想回家。”
“臣是读书人,书的多了,懂的就多了。”
“嘿嘿,陛下,去病来了。”
“陛下,我看你这还缺一样东西。”
“皈依佛,皈依僧,皈依法。”
“那皈依朕呢”
“小施主命犯贪狼,好自为之。”
“功名富贵若长在,汉水亦应西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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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到底做错了什么”
这个女人的泪水早已干涸,留给了故人,留给了敌人,留给了天下人。
偏偏,没有留给她自己和她所爱的人。
其实,她什么错都没有,错只错在她是武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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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河渠畔。
一名少年与一汉子伫立在此,少年身着朝服,以至于周围人等退避三尺,。
两人均是默默不语,这些日子以来似乎没有人笑过,他们怀着一线希望,希望那个面对什么事总能逢凶化吉的人这一次还保持着他的好运气。
唐梁君抬首望着那越驶越近的大船,缓缓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