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心心念念,只为陛下一人,心中豁达,也是陛下所赐。”
武曌斜眼望着跪伏在地的唐冠,不得不说唐冠几曰没见,变化甚大,以前她不勒令唐冠屈膝,唐冠难得在她面前露出奴才神色,如今自己只要表情略有变化,唐冠完全就如一只宠物狗一般。
这正是她想要的,可她总觉得少了什么,似乎对这么容易便驯服了此人,有些不可思议。
但是唐冠奴颜屈膝的模样又让她找不出哪里不对,要知武曌虽然一生都在挑战世俗礼法,可她却是在男尊女卑的教育环境下长大的,挑战归挑战,但是男尊贵,女卑微的概念还是根深蒂固。
否则她也用不着大张旗鼓的神话自己了,文人讲究气节,那唐冠是不是文人,当然是,甚至在一些士子眼中称为文豪也不为过。
那他跪也跪了,服也服了,竟然连最重要的气节都没了,为什么总是觉得地上那个将头磕的直响的唐冠似乎身后总是有站着的影子。
“臭婆娘,搔娘们。”磕头如捣蒜的唐冠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演技浮夸,动作缓了几下,他现在也不在乎这些有的没的了,做狗就要做出狗的样子来,哪怕武曌现在就把他睡了,他也毫不在意。
“病郎,你起来吧。”终于武曌出声,她虽然不知道唐冠是从哪里打听到自己有修明堂的想法,可是质疑的同时,心中也有些相信起来。
原因无他,正如前言,文人最重要的不是功名,而是气节,唐冠初来乍到时,武曌也只以为他懵懂无知,如今这副听话模样,料来是被自己调教好了。
如今唐冠已有功名在身,自己也不好再对他喜怒无常,既然他丢了气节来巴结自己,自己也懒得再为难他,省的唐冠见巴结不成,又生异心。
而唐冠也察觉到了语气的变化,心中一喜,还是装出一副可怜模样不敢起身,要弱势就弱势到底,麻痹此等史上最强女人的方法目前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弱势到底。
唐冠抛掉了自尊,比起武承嗣之流他又多了一份优势,那就是武曌喜欢自己,不管他是谁的影子也好,是武曌自己寂寞难耐也罢,还是说武曌是真心欣赏自己的渊博,从哪个角度出发都可以看出武曌确实喜欢自己。
当然这份喜欢,不是感情上的,唐冠心知肚明,在没有自保能力之前,自己只要做错一步,惹怒了她,她便会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毫无悬念。
之前自己也虽然屡次顶撞她,可那都是无关紧要,这里的顶撞,指的是利益的冲突,口角上是难免的,毕竟就算